春去秋来,时光匆匆。
转眼,三年时间消逝。
这一届的官学,六名弟子,竟然没有一个退学的,这让齐夫子老怀甚慰。甚至,他有些说不出的得意。
毕竟,官学普通孩子上不了。
因为,官学的学费不低。
宋国的官学,已经被豪门大族和仕绅官员摸得透透的。
有钱有势的,自然而然,孩子都送去州学。
尤其是沙县旁边,有两个大部族密凌族和黄沙族。
两族是世仇,对宋国朝廷都不感冒,更不用说对于官学了。
所以,这几年齐夫子过的并不如意。
他有一届只带了一个学生,满心担忧,只怕那天朝廷一纸令文,取消官学。
现在稳住了。
学生达到六名,并且他预估,今年初考,丁英轻松弄个童生没有问题,付祥李强,李大,孟海,保守估计能上两个。
只要出现两个童生,又保住了几年薪水……
他在官学后院,收拾好自己的仪容仪表,这才出来。
来到门口,早有守备府的马车等待。
今天是前去州府,参与童生大考的日子。
付祥可是沙县守备付寒声的三公子,所以,守备毫不吝啬。
一共三辆马车,三个车夫,四个兵丁,还有一位随行伍长。
一辆黑色马车尤其显眼。
这是沙县县令的座驾,今日捐献出来,专门给齐夫子乘坐。
之所以如此,盖莫因为,这一批学生,生生将六年的课程,减少到了三年。
一旦功成,……
丁府。
柳如是看着已经过了自己肩头的儿子,又伸手为他整了整衣装。
她昨晚就辗转难眠,丁元庆直接埋怨她。
“有什么事,不就是去州郡参加一次童考,来回六天的时间而已!”
“好好好,你早点睡……”
她还是睡不着。
丁英能看出柳如是的担心,她脸色憔悴,两只眼睛旁边,隐约出现黑色,还有些肿胀。
“娘,没事的,考中童生,对儿子来说犹如探囊取物。”
丁元庆在旁边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完全认同。
毕竟,他私底下已经考校儿子多次,只要儿子平稳应考,绝对没有问题。
虽然如此,他还是咳嗽了一声。
“戒骄戒躁,戒骄戒躁!”
柳如是把儿子送出中门,丁元庆便挡住了她。
“夫人,你回去吧。”
柳如是应了一声。
“娘,你放心,我回来给你带些好吃的!”
丁英向他远远摆手。
柳如是扭过头,泪水扑簌簌滚落。
一旁果妈看见,赶紧过来扶住。
“也不让带人,还是个孩子,舟车劳顿,也不知道习惯不习惯路上饭菜……”
丁元庆把儿子送到门口。
接他的马车还没有来。
“英儿,我昨天叮咛你的事情记住了没有?”
儿女是父母心头肉。
丁元庆之所以劝住柳如是不出门,就是怕她的儿女情长,唉,以前英姿飒爽的侠女,自从有了儿子,完全成了多愁善感的妇人。
丁英点了点头,他摸了摸胸口,里面挂了一个小坠子。
这是他特有的东西。
小坠子上有三个字:标十六。
两年前的一天,丁元庆忽然将他叫到书房,书房里摆着酒菜,他神秘兮兮的关好门窗,给他取出一条这样的项链,还有半本书。
喝酒,吃肉。当然,丁英只能吃菜,吃肉。
喝的差不多了,丁元庆才开口。
这是他的官身!
这半本书,是别人送给他的礼物。
《元感》!
那一晚的丁元庆满身酒气,对他说了许多话。
他曾经是最年轻的太子太傅。
也是宋史上,在职时间最短的太子太傅。
他说,官场就是一坛污浊的水,谁谁谁都不干净……
丁英没有理会他,只是吃桌子上的花生米。
最后,丁元庆醉了。
“这书,据说只有皇族才可以练习,他真的看好你。可是,儿子,文者之路,远而弥难,文武双修,难之又难。”
“有时候,自己能选择的,才是最自由,最好的!”
丁英相信老爹都是为了自己好。
他有自己的思想。
那里有什么自由?
强大就是自由!
上一世自己学的怎么样?不能说最好的,排名也是前列!
有用吗?
等到他开始跑外卖,接触了花花世界,才知道,选择才是第一步!
这是个冷兵器时代,那么,怎样强大自己,就是第一步选择!
弱者永远有界限束缚,强者无疆。
他站在门口,耳朵微微动了动,已经听到了马车的声音。
他个子刚到丁元庆的胸口。
他转过身,对丁元庆说道。
“爹,您的话我记得,我不在这几天,照顾好我娘。”
马车扬起尘土,缓缓而去。
丁元庆摆了摆手,过了一会,他身边的柳松问道。
“老爷,少爷走了,你是去县衙,还是……”
“回家!”
马车上,丁英看到了父亲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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