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英忽然惊醒。
他根本没有想到,按照图谱,苦苦打坐两年,没有任何知觉的《元感》,这一刻,竟然令他的身心发生了重大变化。
这一刻,他似乎魂游物外,飘在自己身体的上方。
眼光所及。
逼仄的小床上,自己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好像一尊雕塑。
这种景象,也不知道多久。
一阵疲惫感传来,头晕目眩间,他手指一动,身体的感觉回来了。
他活动片刻,从怀里取出《元感》这半本册子。
一共九张泛黄纸张。
一张扉页,也就是说明书。
“虚气走脉,行而为实;日月人兽,皆有元感。”
第一页,坐着的人体,一条虚线绕头一圈从脖颈落下来,接着走向双臂。
第二页,立着的身体,虚线从脖颈两侧落下来,到了腹部又开始转圈,接着分出两股,直走下肢。
底下一行字:虚脉成实,散手大成!
丁英默默闭眼,深深一吸气。
他端坐的身体微微震颤。
什么感觉也没有。
卧槽他猴!
不是一般都出现热流什么的,怎么到我这里不灵了!
再坐了一会,腿麻了。
算了,睡觉。
这一次,丁英躺倒就睡。
“咚咚咚!”
三声钟响。
院子中的学子们起床了。
这一下,整个书院后院起居之处,全部热闹起来。
丁英收拾好一切,刚出屋门,便碰到了李强。
“班长,快点,齐夫子等急了!”
他俩急匆匆过去。
齐夫子为什么等急了,原来今天的早点是自助餐。
餐厅门口,两个穿着崭新的书生服的少年,挡在门口。
齐夫子站在门口,正脸红脖子粗的与少年争论。
两人急忙挤进去。
“号牌!”
他俩交了号牌,一位少年这才给他们让开路。
“4号桌!”
六个人进去,丁英四处看了一眼,禁不住问道。
“陶伍长他们没来吗?”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书院!”
齐夫子没好气的说道,显然,对于他来此耿耿于怀。
一边说话,齐夫子一边飞奔过去,熟练的拿了大碗,跑到一边窗口。
“清蒸桂鱼!”
卧槽他猴!
怪不得老头子火气这么大,原来是怕吃不上鱼。
想一想,云州周围没有大江大河,鱼少也没办法。
几个人开始拿起餐具,往窗口飞奔。
最终又走回来,在4号桌用餐。
他们刚坐下,齐夫子已经站起来,端着空碗再次走向那个窗口。
“清蒸桂鱼!”
齐夫子继续开整。
这是识途老马,专为鱼来啊。
丁英看了周围一眼,大个子付祥都没吃完。
自己饭量怎么突然大了。
站起身,又跑到窗口,打满食盘,继续开造。
齐夫子再次起身,这次没有要鱼了,打了几个点心,一碗汤,细嚼慢咽。
论吃饭,必须服齐夫子!
丁英又站了起来,排骨,牛肉弄了一盘。
一桌子的眼睛都看着他。付祥孟海李强大兄弟,一份都解决了。
齐夫子眼睛瞪大了。
年轻就是能装!
丁英吃了足足四大盘不带重样的,这才觉得腹中实在,好像七分饱!
算了,不吃了。
吃完早餐,又来了一队衣着崭新,形象俊美的少年,将学子一个一个领出去。
丁英跟着一个学子走出食堂,进了前院,被人带到二层楼一间小屋中。
小屋一案一桌一凳,案上摆着三个小香炉,桌子上放着宣纸和文房四宝,空间非常狭小。好处是,这间小屋有个小高窗向阳,可见天光。
他进去坐了。
一声鼓响。
过了一会,一位身穿紫袍的中年人走进来,先是在他面前放了一个红蜡封印的大信封,然后就站在那里看着他。
丁英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第一次参与这种单对单的考试。
又是一声鼓响。
紫袍人看着他说道:“16号考生,试卷封闭完好,请签字确认。”
丁英提笔签字。
紫袍人打开信封,先取出一张纸,念了一段考前须知。最后抽出卷子,递给丁英。这才转身走到案边,点燃线香。
童生考试,试卷比较简单,里面全是一些蒙学和简单的经论和算数,和丁元庆估计的几乎没什么差别。
丁英拿着卷子,一边看一边做题,没有丝毫压力。
一炷香没完,卷子已经到了最后。
最后一题,以鹅为题,做一首诗!
卧槽他猴!
这考试是不是太简单了。
只有一套卷子。
他的速度,简直快的不要不要的。一边的紫袍人看着他,满目惊讶。
在他惊讶的目光下,丁英铺好宣纸,提笔就写。
“鹅,鹅,鹅,”
紫袍人扑哧一声笑了。
这个考生前面看着肚子里确实有些墨水,不过到了诗文,真是搞笑。
以鹅为诗,可不是抄鹅字就行的。
“曲项向天歌!”
卧槽他猴,这句话有意思!
丁英不管旁人观望,继续刷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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