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铁打的汉子,受不了眼前刺激,直接从桌子上溜了下去。
晕倒了!
卧槽忙克!
我是不是过了,这是自己的亲舅舅啊。
“啊,大舅,大舅!”
他着急的跑过来,拉着柳虎的手臂,大喊大叫。
“族长,族长!”
周伟冲上来,一眼看到,五月二十三号午时,周伟,柳泉县醉月楼嫖妓牛花朵,用时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黄沙族费德龙,与牛花朵密会。甲等怀疑!
他一把拽过那一张纸,塞进嘴里。
“族长——”
扑通,自己摔倒,也晕了过去。
柳虎浑身一个抽搐,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大喊大叫,没有一滴眼泪的外甥,他心里苦笑。
“没事了,没事了!”
他从桌子下面爬起来,围在他周围的长老们呼呼喘气。
周伟躺在地上不动弹。丁英扶着舅舅起来的时候,顺便用脚后跟在他脸上怼了一下。
他毫无反应。
看来真晕了。
急急火火,纷纷乱乱。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终于再次坐了下来。
“来人,拿个火盆。”
柳虎说话有气无力。
一个人端了火盆进来。
柳虎取出随身带的火折子,将手里的纸条点了,一把扔在盆里。
火光焰焰,照的他的脸微微发红。
他看着它们全部成了灰烬。
“各位兄弟,我们时间短的,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我们爷爷的爷爷就在一起,他们努力,拼搏,互相忍让,互相融合,三个姓氏齐心协力,才有了今天的密凌族。”
“我族长无能,连累了大家。”
柳虎站起身,向大家鞠了一个躬。
“黄沙族的事,就在后天。密凌族何去何从,我建议,启动长老会,进行决议。”
说完这话,他摇摇晃晃就要离席。
丁英赶紧上前扶他。
柳虎一把推开他。
“你不要管我!”
强壮如他,这一刻,走出这个包间,背影萧瑟而落寞。
最终,席间一位长老站出来,快速追出去。
一顿酒席,不欢而散。
眼看着大家纷纷散去。
丁英上前,挡住了谭长老。
“谭叔叔,前面有位周长老说我在齐眉山可以随便玩,不知道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
谭长老不想理他,可是没办法,其他人看他被堵住,兔子一般,纷纷逃遁。
“如今刚刚吃饱,夜色如水,我忽然想到齐眉山大名鼎鼎的刀堂,心向往之,心向往之啊!”
夜色如水!这是多冷的水呢!你没看到你大舅落寞背影吗?你没注意到周长老闭气装死吗?你没发现大家都当你是瘟神吗?
“来人,带丁少爷去刀堂,随便转啊!”
谭长老不想多待,他必须赶紧回去给周长老他们汇报情况,想办法解决问题。
这个时候,坚决不能让柳虎撂挑子。
嗯嗯,这是重要点。其他的再议。
一位十五六岁的背刀少年走进来,对着谭长老行礼。
“叔叔。”
正是谭家在刀堂修行的谭义明。
谭长老点了点头。
“带表少爷去刀堂转转吧,照顾好他。”
说完这话,也不对正在用牙签掏牙的丁英打招呼,逃也似的走了。
“表少爷,这边请!”
谭义明比丁英高了一头,他长身玉立,头发在脑后绑了一束,分三缕披散下来。
唇红齿白,眼睛有神,整个人显得儒雅随和。
背后黑色长刀,刀把处,悬挂绿色绸缎。
这人长的帅。
人一长的帅,显得就可爱。
“在下丁英。”
丁英自我介绍。
谭义明微微一笑,说道。
“明白,家父丁元庆吗?”
丁英不以为然,哈哈一笑。
两人结伴出来,此刻外面月亮刚刚出来,清风习习,吹动谭义明的长发。
显得他更有风采。
唉,我啥时候才能长大啊!
丁英心中,莫名多了一份期待。
同时,他的体内,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再次出现。
今天他经过刀堂的时候,便有一种古怪感觉。
似乎,那些楼阁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召唤自己。
“谭兄,我听说,刀堂有许多年历史了?”
两人沿着山间台阶行走,丁英虚心问道。
“黄沙族五百年历史,我们刀堂,只有三百年历史。”
谭义明很好说话,他介绍道。
“在三老没有出现之前,黄沙族就是庞然大物,那时候的密凌族,只是这个庞然大物的附庸。”
“黑刀从何而来?”
“你听说过唐古拉山吗?”
丁英点了点头。
“黑刀,来自于这一处神地。本身的它,只是一块顽铁,我族先人,在神地采药途中,救了一位炼铁族的长老,在这位长老的帮助下,打造出了黑刀!”
两人聊着聊着,来到了刀堂门口。
在门楣边灯笼照耀下,两个巨大的石狮子,蹲在台阶之上。
灯笼上方,雕梁画栋的门柱,挂着一个木匾。
上面只有一个字:刀!
这个刀字,金光艳艳,刀字的一个勾,平坦划过,略微飞白。
就像飞溅的金色血液。
两人都看着它,默不作声。
谭义明在齐眉山长大,每一次看到这个字,他的脑海,便会出现许许多多的人名。
那些人名,就是齐眉山一把一把黑刀!
丁英看着它,觉得这个字不过如此。谭义明不动,不言,他只好陪着。
“黑刀,本身是活的!”
过了不久,谭义明才开口说道。
“齐眉山刀堂供奉的,是黑刀的刀尖!”
“啊?它断了吗?”
关于黑刀的事情,丁英知道的并不多,黑刀是断的,他今天第一次听说。
谭义明看了他一眼。
看来,自己的表哥说的对,这人,真的是一个靠着父亲的纨绔子弟。要不然,他身上也有密凌族的血脉,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清楚。
“黑刀是密凌族退出黄沙族的时候断掉的。”
谭义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