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心里琢磨一下,只怕照实说出来,难免是铁牛一个心病,所以暂且撇开“血狼”之事不提,只说饿了,要铁牛带他出去找饭吃。
两个人就在附近一家火锅店坐下,铁牛扬手叫上一瓶白酒,但白杨想着今晚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发生,坚持说不能喝酒。
铁牛很是奇怪,不过他一向拗不过白杨,最终只要了两瓶啤酒,两个人一人一瓶。
吃完饭也才七点多钟,兄弟俩又在街上闲逛了一阵,这才回去出租房。
那就是一间很狭小的房子,房门开在整栋房子的侧墙上,跟房东家的院子隔开。铁牛每天进进出出,也不会打搅到房东。
房间里安置着一张大木床,床头摆着一张木桌,木桌上零乱地摆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做饭用的炉子跟铁锅放在墙角,如果要做饭,还得把炉子搬到门外去做。
不过铁牛一般都是在外边随便买着吃,炉子跟锅基本上就是个摆设。
两兄弟洗洗脚在床上躺下,床并不宽阔,两个大男人并头躺着有些拥挤。
不过两人自小经常一床睡,如今虽然长成大人,也没觉得挤在一块儿太难受。
铁牛打开收音机放着音乐,兄弟俩说着闲话,铁牛时不时哈哈大笑,白杨心里沉重,却笑不出来。
铁牛本身是个马大哈,也没察觉到白杨情绪不对,自管说着笑着,等到瞌睡来了,才各自睡熟。
不料睡到半夜,白杨一惊清醒,就感觉身边的铁牛很不对劲。
赶忙伸手扯了一下电灯绳,倒霉的是居然停电了。
白杨只能翻身坐起,摸到了枕头下边的手电筒,向着铁牛一照。
就看见铁牛满脸涨红,眼睛虽然闭着,但眼珠却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
同时他鼻翼张开,呼呼地喘着粗气,感觉就像是正在做着噩梦醒不过来。
白杨赶忙用手推着铁牛,一边叫着:“铁牛,铁牛你醒醒!”
连叫了好几声,铁牛终于睁眼。
但白杨未觉松一口气,反而更是大吃一惊。
因为他看见铁牛一双眼睛血红血红,两颗眼珠却散发出妖异的绿光,感觉就跟那天见到的血狼那两颗凸出眼眶的眼珠子一模一样。
白杨心中冰凉,确定铁牛当真是中了血狼之毒,急迫之下脱口又问:“铁牛,铁牛你感觉怎样?”
但铁牛只是瞪着他,呼呼地喘息着,同时浑身也开始紧绷起来,一张嘴更是一张一合,牙齿咬得咯吱直响,好像随时要扑上来咬白杨一口。
白杨心思急转,想着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他迅速伸手抓过放在床下的他的背包,很快从里边找出那颗珍重收藏着的暗红色药丸。
转回头来看着铁牛,想要将药丸塞进铁牛嘴里,却又踌躇再三不敢决断。
正想着万一这药丸不是解药是毒药,把铁牛毒死了可怎么办,铁牛忽然伸出手来,抓住了白杨双肩,紧随着一个翻身,压在了白杨身上。
白杨大吃一惊,右手中的手电筒掉落在床上,一边奋力想要推开铁牛,一边高声叫道:“铁牛你清醒一下!”
但铁牛此刻竟显得力大无穷,白杨被他紧紧压住,一时间竟难以动弹。
就感觉铁牛低头张嘴,咬向他的颈脖。
白杨事急无奈,不得不将左手上扬,将手心里的那颗药丸,塞进了铁牛嘴里。
就感觉手掌一痛,铁牛居然张开嘴来,紧紧咬住了他的手掌。
他咬得如此之狠,感觉像是要把白杨的手掌咬穿一样。
白杨咬牙忍着没有叫出声来,趁着铁牛似乎在吸吮他的鲜血,白杨猛然翻身,右掌劈在铁牛后颈之上。
后颈原本是人类最脆弱的一个部位,普通人被这么重重一劈,必定会天旋地转晕倒在地。
但铁牛居然没有晕倒,只是松开了咬着白杨手掌的嘴巴,紧随着发出“嗷”的一声宛如狼嚎般的低叫,一手抓住白杨的胳膊,直接将白杨颀长结实的身躯扔了出去。
“扑嗵”一声,白杨撞在床对面的墙壁上跌落下地,人影一晃,铁牛又从床上扑落,直接扑向地上的白杨。
铁牛自小力大,白杨武功在铁牛之上,但论起力气,却比铁牛不如。
可铁牛力气虽大,也还没有大到能够随手就将白杨扔出去。
而且他的动作也比平时敏捷太多,白杨根本来不及起身闪躲,只能顺地翻滚,一下子滚进了床里。
被白杨扔在床上的手电筒仍旧亮着,白杨可以清楚看见铁牛满脸狰狞蹲下身来,浑身须发皆竖,肌肉偾张,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竭力伸手想要将白杨从床底拖拽出去。
白杨只能缩起身体紧靠着最里边的墙壁,眼瞅铁牛脸上肌肉扭曲,一双眼睛却红得如要滴出血来,白杨自己也忍不住眼圈通红直欲落泪。
不是怕铁牛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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