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敢再去观察里边的那抹绿色,而是拿起发丘地印,慢慢靠近那块玉坠。
确确实实,手心有一些微微的颤动,而且玉坠的温度也飞速降低,很快变得寒凉如冰。
白杨再一次将玉坠跟发丘地印扔在了桌子上,呆呆地看着这两样东西,翻来覆去考虑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然后他想到丁思诚告诉他说,发丘地印是陨石所制,具有极其强大的辟邪效果。
可玉坠一碰到发丘地印就有如此大的反应,莫非玉坠竟是一件邪物?
好像也不太可能!
毕竟这枚玉坠他已经戴了十几年,如果当真是邪物,他的身体早该垮了才对。
但事实是,他幼年时节本来身体孱弱,是爷爷将这枚玉坠挂在他的脖子上,说这枚玉坠是一件有灵性的宝物,能够令佩戴之人身体康泰百邪不侵。
而且在他戴上这枚玉坠之后,的的确确身体素质越来越好,近五六年甚至连一个小感冒都没有过。
可这枚玉坠确确实实跟发丘地印相互抵触,而且反应异常吓人,如果玉坠不是邪物,难道发丘地印反而是邪物?
好像更不可能!
首先发丘地印乃是古人用“天降神石”所制,本来就是为了避免发丘将军在进入大墓之后被邪气侵害;
其次丁思诚说这枚发丘地印是他们家传宝物,想必也是丁思诚自幼便佩戴在身上的,如果这是一件邪物,那丁思诚又怎么可能精精壮壮结结实实?
莫非丁思诚故意拿一块假的发丘地印给他,实质想要用这件邪物害死他?
那更是百分之百绝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两件宝物脾性不和,所以相互冲突。
那就跟两个好人有时候也会相互之间看不顺眼是一个道理。
白杨勉强找出这么一个理由,虽然心里不踏实,他还是将发丘地印戴在脖子上,而将那枚玉吊坠,栓在了手腕上。
之所以没将发丘地印拴在手腕上,是因为发丘地印比较大,戴在手腕上太过显眼。
不过顶多就是一个星期而已,等丁玲玲赶到敦煌去跟他汇合,他就把发丘地印还给丁玲玲。以免这两间宝物相互冲突,反而对他身体有害无益。
当天就买了去往敦煌的火车票,晚上跟铁牛道别的时候,铁牛自然很不高兴。
可他身上的确有伤,不高兴也没办法。只能在第二天一早,送白杨独身一人赶往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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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位于甘肃省西北部,地处甘肃、青海、新疆三省交汇处,是党河和疏勒河下游最大的一片绿洲,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城。
闻名天下的佛教艺术瑰宝莫高窟、以及汉长城边陲玉门关和阳关,皆在敦煌辖区之内。
历史上的敦煌曾是中西交通的枢纽要道、丝绸之路上的咽喉要塞、对外交往上的国际都会、经营西域的军事重镇,在中华历史的长卷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因之在敦煌地区遗留下的古物众多,而倒斗之风也是非常盛行。其中最大的一个倒斗门派,就是“沙海脚夫”。
听起来好像是很接地气的一个门派,事实上“沙海脚夫”最先就是穷苦人家组成的帮派。后来渐渐发展壮大,成了独霸整个酒泉地区的一个大门派。
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后,“沙海脚夫”顺应时势,起码明面上不再倒斗,而是开始经营起古董买卖。
当然在改革开放之前,这些活动同样是在地下进行,直到改革开放之后,“沙海脚夫”的现任掌门人马道成率先拿到了营业执照,成立了整个酒泉地区第一家私营企业“沙海公司”。
“沙海公司”坐落在敦煌县城,但整个酒泉地区大大小小的古玩商店,差不多都属于沙海公司所有。
当然不可能完全都是合法经营,有很多价值较高的古董古玩,都是从倒斗团伙或个人手上得来。
事实上在改革开放初期,很多古玩商贩,都跟倒斗人多多少少有些联系。
所以在“沙海公司”成立一周年的庆典上,有很多倒斗人都前来祝贺。
(请看第103章《莫名招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