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云浩泽!”
云婷婷此刻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神色,一脸挫败的喃喃开口。
“是他?”
阎啸目光微微一寒,看来,他们果然还是贼心不死啊!
“我都已经被逐出云家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云倾颜听到这话,也是十分气愤。
“云浩泽说,要我把你们邀请出来请你们吃饭,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使劲羞辱你们一顿!”
“堂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真不知道堂妹夫原来这么厉害,求求你,让堂妹夫跟张家主说说情吧!我哥哥找到这么一份工作真的不容易啊!”
面对云婷婷的苦苦哀求,阎啸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她:“这件事,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毕竟我与张家主,也不过是刚刚认识!”
“不过,回去告诉云浩泽!”
阎啸目光微微一眯:“我们已经离开了云家!和云氏也没有了任何关系!从今天起,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不要再来招惹我,要不然……”
“后果自负!”
虽然阎啸的语气并没有多么的狠厉,但是听到云家兄妹二人的耳朵里,却如同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脸色骤然一白,浑身颤抖!
“颜颜,我们走吧!”
回家的路上,云倾颜突然看向他,满脸狐疑道:“阎啸,你怎么会认识曲家的家主?”
阎啸将偶遇曲老爷子心脏病突发的事情说了一遍,只不过将自己出手相救的那一环节给隐藏了过去。
听完之后,云倾颜恍然大悟,点点头:“怪不得,堂堂世家之主,怎么会对你这么客气!”
“咱们公司现在正是在大力发展的时候,虽然有天明集团的战略合作,可要是能搭上本土的地头蛇曲家的话,那对我们的帮助,就太大了!”
“哎!胡思乱想什么呢,曲家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关注到我这种小人物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阎啸没有说话,将她说过的话,却记在心中。
第二天,云倾颜早早就去工作了,阎啸却将电话拿了出来,那日从医院离开之后,王忠勋给他留下了一个号码,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电话却率先响起,定睛一看,正是王忠勋打来的!
阎啸接通电话,笑道:“王老,还真是巧啊,我正想跟你打电话呢!”
“小兄弟,真的是你啊!”
电话那头,王忠勋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语速急切的说道:“阎兄弟,老朽有个不情之请,你看现在能不能,来轩文棋社一趟?”
轩文棋社,正是王忠勋创办的棋社,连锁遍布全国,其水平,可谓代表着民间围棋最高水平。
“出什么事了?”
以王忠勋的稳重,以这么急躁的语气说话,恐怕,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王忠勋的语气顿了顿,随后叹了一口气:“说来惭愧啊!轩文棋社乃是老夫一手创造,本意为天下爱好围棋的友人提供一个场所,但没想到越做越大,不少捧场的同道中人,更是将其称之为华夏围棋界的第一棋社,而老夫厚颜,也被添上了一个棋圣的称呼。”
“如今,青州的轩文棋社刚开张三天,按照规定,老朽坐镇棋社三天,迎邀天下棋友,一是切磋棋艺,二也是为了围棋社做一做宣传。”
“三天下了数百场,老朽未曾一败,但没想到,今天一早,便来了一群人,指明挑战老朽,来人气焰十分嚣张,老朽几个徒弟看不下去,上前一战,被杀的七零八落,最后不得已亲自出手……”王忠勋声音顿了顿,语气中闪过一丝没落:“但没想到,三局一胜,也败在了对方的手上!”
阎啸有些诧异,他虽然对王忠勋不了解,但对方既然能被称为棋圣,尤其是上次亲眼观摩看其下出三虎截龙的棋局,足以看出他棋艺了得。
不过,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没有谁能够一直常胜不败,王忠勋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自己为他出头,保住他的名誉?
或许料想到阎啸此刻的想法,王忠勋苦笑一声:“老朽向来不是看重名利之人,若真的被一般人击败,老朽反而会无比欣慰,证明我华夏围棋,后继有人,可是,可是……”
他的语气顿时变得有些凝沉:“击败老朽的,却是外邦蛮夷,棋艺本无国界,可这群倭岛之人,竟然还出言不逊,说以我华夏国棋胜我这华夏棋圣,欺我国土无人,辱我炎黄同胞,竟然无一人是其对手,如此大放厥词,嚣张跋扈,着实可恨!”
“项兄弟,老朽可以不要这棋圣虚名,甚至不要了这条性命,只求阎小友能够出手,以我华夏围棋之名,迎战倭岛蛮夷,振我炎黄威名!”
“老朽在此,拜求了!”
最后一句话,道尽了一个老者,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