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因为经过这么几次闹腾,周宽也开始意识到,可能还是得独自面对心灵深处最本质的追问。
这几天里还有些其它小事发生。
比如周宽时有看到自己抽屉里多出来些叠得漂亮、纸张也漂亮、散发清香的信纸。
他倒没去拆开来看。
这种明显是带着点粉红色泽的东西,内容的中心思想很容易猜。
倒也不奇怪为什么在学校大多数人有手机的情况还有情书这种东西:
因为周宽换了QQ号,连刘念都没加他新的QQ。
当然,周宽也时有收到几条不署名的短信。
其中居然还有曾经存了号码的人发过来的,只不过周宽总是费老半天都对不上号……
总之,因为周宽率先提议小年夜临时联欢晚会,且校园里新发生的一些显眼改变都与他有关;
以及他那种独特的气态,引得不少女孩子青睐。
甚至传闻有不少男生都在想放假以后怎么才能剪出跟周宽那样差不多的清爽阳光发型。
…………
2009年1月23,腊月二十八。
上午十点。
全白华有补课的中学集体放假。
路面依旧有积雪,而且最底下冻住了,湿、滑是肯定了。
路不好走也是肯定的。
但在多级单位的共同努力下,南丘一带的公共交通还是恢复了近乎常态化运营。
都不需要学校再想办法去包车解决学生们的回家问题。
一切都跟周宽模糊记忆中一样。
毕竟大雪在一天前就停了,而且今天早上骄阳重新露了头。
在学校老师的千叮万嘱下,大家都踏上了回家的路。
周宽也不例外,简单拾掇,背了个单肩小包就走了。
如果明年再来学校,也就是七天后的事情,如果不来,那就更不用操心了。
再次走出校园,周宽发现自己竟然前所未有的归心似箭:“早该回去了的。”
在周宽的潜意识里,实际上9号的那个晚上就应该在十点多抵达南丘后,趁着夜色回到老家的。
而重生之后,因大雪,周宽没有第一时间回家,之后像是被大雪束缚住一样,也没想过要想办法回家。
所以,走出校园的周宽一分钟都没耽误,就走往了车站。
周宽老家在白华下属镇下属自然村下的一个村民组。
叫嘉鱼桥。
从白华回往嘉鱼桥车程大概是28~30公里之间,当然,这是自己驾车的情况。
而实际上周宽现在回去得转两次车。
白华去往嘉鱼桥方向的车最近能到距离嘉鱼桥7公里的两富。
年二八,又适逢大雪,挂名私营大巴的车费较往常刚好贵了一倍,要14元,不以周宽他们的学生身份而有丝毫改变。
刘念、朱健明几人跟周宽同路去两富方向,不过更近一些下车。
20公里出头的路,平常是3、40分钟,这次历时一个多小时才到。
在两富下车后,周宽运气还不错,刚好有一趟去嘉鱼桥方向的小面包等够了客。
车费是平时的五倍,从1元涨到了5元。
在村口下了车,周宽很快走到了名为嘉鱼桥的桥上,这里再往前就是嘉鱼桥村民组。
不大会功夫,老周家的四大间二层小楼在望。
正面外墙贴着条块状的白色瓷砖,两侧和后面是粗糙的水泥墙面。
一场大雪似乎将建成十年多的小楼给清洗了一边,外表的白瓷砖都干净了不少。
周宽才推开门走进去,迎面就见到了母亲陈文茵女士。
见到周宽,陈文茵一下子眉笑眼开起来:“呦,周宽。”
然后又说:“这路冻起来回来硬是不方便,花这么久,你爸爸都几次说要不去接你一下。”
看着比印象中年轻了起码二十岁的陈文茵女士,周宽眼眶有些泛红,笑着喊了声‘momo1’。
接着周宽忽然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苍老声音:“宽宽可算是回来了。”
转头望向那个步履稳健但已有老态的矮小身影,周宽脑子里忽然冒出来四个字:
“我闹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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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momo=妈妈,后文均会是‘妈妈’两字,习惯上基本不叫单字的亲属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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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