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可能和机械种御兽有关吧。”
“噗咳!”唐斩心被噎了一下。
顾江畔的表情也变得奇怪。
孟大师是特殊种御兽师,他这一脉也是特殊种御兽师的传承,现在莫时年开口说他向往机械种御兽,这种说法完全就是离经叛道、欺师灭祖。
顾江畔咽了口唾沫,她伸手拍了拍莫时年的肩膀。“虽然我就是机械种御兽师,但是我有求于孟大师,帮不了你啊。”
唐斩心捂住脸。家门不幸。
莫时年见两人这般反应,立刻明白自己又是让他俩误会了,于是连忙解释:“啊,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还是以特殊种御兽师为本业的,虽然并不讨厌机械种御兽师,但我我并不是想成为机械种御兽师,只是我的兴趣更偏好机械种御兽。”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怎么听不懂你啊?”顾江畔挠了挠头,不解道。“又对机械种御兽有兴趣又不想成为机械种御兽师?你想两者同兼?”
机械种御兽师和特殊种御兽师基本上就是非黑即白的情况,想要同兼是很难的事情,有些并不绝对极端的御兽师确实会在一定程度上接纳对家御兽,但那也只是让自己的生活更方便或者其他原因,在本质上他们的立场是不会变化的,机械种御兽师就是机械种御兽师,特殊种御兽师就是特殊种御兽师。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战斗方式并不兼容。
战斗是御兽师无法避免的,根据御兽师战斗方式的不同大体上将御兽师都分为两类,驭型御兽师和身型御兽师。
驭型御兽师主要通过在战场后方指挥御兽战斗,身型御兽师主要通过御兽对自身的强化亲自上场战斗。
一般情况来说两种战斗方式是不能共存的,驭型就是驭型,身型就是身型。
战斗中最忌讳出现误伤友方的情况,驭型御兽师可以统筹全局,让每一只御兽都各司其职,不会出现误伤情况,身型御兽师亲自上场,依赖御兽的强化和武装,他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万事大吉。
而一旦将两种战斗方式结合起来,身处战场中的御兽师根本无法统筹大局,误伤、陷入迷阵、指挥失误等等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所以这两种战斗方式极难兼容。
而机械种御兽师为驭型御兽师,特殊种御兽师为身型御兽师,两者同兼,跟本不可能。
曾经也有无数天才不信邪,后来英年早逝四个字就是他们的下场。
“我懂了,你只是对机械种御兽的战斗方式感兴趣,你想成为驭型特殊种御兽师?”唐斩心脑中突然清明,他对莫时年的想法有了些许猜测。
“呃……对!就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莫时年思考了一下唐斩心的话,在与他确定心中的想法一致后也是激动地应下。
“哇,又一个离经叛道的家伙。”顾江畔感慨一句。
又?唐斩心看了一眼顾江畔。这种家伙难道很多吗?
这并不是一种创新,驱使本来就是特殊种御兽的短板,这种挑战自己软肋的行为任谁都要说一声傻。
不过从顾江畔嘴中说出的“又”字,让唐斩心不由得想到了机械种御兽师。
难道也有选择身型的机械种御兽师?
机械种御兽师近些年来发展十分迅速,各种各样的机械种御兽层出不穷,甚至高达也能被他们搞出来,原本机械种御兽的短板也渐渐被弥补,他们要是想走身型御兽师的路子的话是要比特殊种御兽师走驭型御兽师的路子要简单不少的。
不过唐斩心对此也不了解,具体怎样他也不清楚。
“离经叛道吗……”莫时年默念着这四个字,神情落寞。
“我建议你不要随便告诉孟大师他们你的想法哦,你这个小身板可扛不住他们的打。”顾江畔放下饭盒无奈劝道。
“如果不说出口,继续像这样默默忍受着不属于铁的炼金法,不是会更难受吗?”唐斩心耸了耸肩,刚准备吃口饭却突然发现所有饭菜全都被顾江畔给清空了,甚至唐斩心那份盒饭也被她在不知什么时候给消灭了。
唐斩心脸色一僵,转头用幽怨的眼神看向顾江畔。
顾江畔完全没有注意到唐斩心的眼神,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开口向莫时年询问道:“对了,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啊?”
莫时年闻言大惊失色。“啊!我忘了!哎呦!怎么就说起我的事儿来了,我是来通知唐斩心兄弟一声,你的兵器锻造事宜可能要推迟几天才能进行。”
哐!
“叮!(什么?!)”案板推门就闯了进来。
“什么?!”唐斩心看向莫时年质疑道。“发生什么事了?孟大师不是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优先替我锻造兵器的吗?难道孟大师他……”
“不不不,没有没有,孟大师没有任何事情,只是我们铁匠铺出了点事情暂时占用了孟大师的时间和地点,不得已只能暂时推迟,我爹让我来通知唐斩心兄弟一声。”
“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顾江畔问道。
“这个……算是我们铁匠铺的继承问题吧,我和我爹毕竟是徒弟,孟大师的亲儿子要是想继承的话,我们还是很难办的。”莫时年眉头皱起,烦恼地说道。
“孟大师还有个儿子?”顾江畔惊呼一声。“怎么今天一下子就蹦出两个陌生角色了啊。”
“虽然孟大师并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铁匠铺,但那毕竟是孟大师的亲儿子,我们也很难办,这些日子只能烦恼那些事情,对于锻造一事只能暂时推迟了。”
“孟大师的儿子已经在铁匠铺里了吗?”唐斩心问道。
“在的,他还带了些人,想来是要把事情闹大,不过有孟大师亲自坐镇唐斩心兄弟不用担心,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
“不,还是下去看看吧。”唐斩心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毕竟托孟大师帮忙,孟大师遇上麻烦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就是啊!管他什么龟儿子,难办?难办那就别办!直接掀桌子先揍了他们再说呗!”顾江畔也跟着站起攥紧了拳头。
“叮!”案板站在一旁,举刀发声,杀意更是翻涌。
“这个……真不至于啊……”莫时年一脸无奈,想要拦住他们,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其实我就不应该来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