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双唇微呡,掩在袖中的手死死握紧,看向傅邢薄的目光终于溢出一丝遮掩不住的恨意。
呵,不愧是傅邢薄。
一针见血的刺到了他的要害。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说早就知道,可是却没有报警和阻止,眼睁睁的看着沈朝文害死父亲,他的人品将会在容音心中断崖式的下跌,他将要承受社会舆论不说,说不定警方还会以包庇罪向他问罪,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说早就知道这件事。
说沈文华死后才知道?
可是这样一来,他又没法解释为什么会留着沈文华的检验报告和药渣。
留着那些东西,这一行为本身目的性就很明显。
如果他不是提前知道了这件事,又怎么会未雨绸缪,留着这些关键性证物来对付沈朝文?
沈浪眸色深深,暗想,事到如今,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法改变容音心中的想法了。
如果容音已经在心中给他定了罪,他说什么都没用。
可是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只要他不承认,就没有人能给他定罪。
他的目光落在容音身上,眸色深深,似乎饱含了无限的希翼和深情:“阿音,你相信我吗?”
容音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好似不管他是输还是赢,都不能打破她的冷静,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这么说,还是不相信他了。
沈浪苦笑一声,说:“如果我说留这些东西的目的,是为了缅怀我的父亲,你相信吗?”
一旁的傅邢薄冷笑一声,说:“你把我们都当做三岁小孩吗?”
沈浪长叹口气,好似早就知道傅邢薄会这么说,无奈道:“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这套说辞,但这就是真相,我自小跟父亲分离,跟父亲相处时间不长,谁知刚回国不到一年,父亲就病入膏肓,我实在不甘心父亲就这样离我而去,所以把父亲生前的东西都收藏了下来,其实不只是这些药渣和检测报告,父亲生前的一些用具和喜欢的书画,我都保存下来了。”
他垂眸,状似伤心的说:“我也是后来才察觉那些药渣不对劲,拿去化验,才知道里面含有慢性毒药,可是当时哥哥已经一无所有,我不忍心他再进监狱,所以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捅出来,可谁知他贪心不足,我实在忍无可忍,所以才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这样的说辞,明显是在糊弄,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傅邢薄嘴角挂着一丝讥讽,他真的不明白,自己曾经是有多蠢,才会把这种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人当做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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