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坐在他对面。
烛火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
“我生活在一个特殊的环境里,最亲近的人过世后,我只能在冰冷的世界里孤身前行。”
“没有人疼我,没有人关心我,有的只是血雨腥风的厮杀,和阴谋诡计的盘算。”
无论是古代的云相府大小姐,还是二十一世纪赏金猎人。
她其实都和懦弱的云安安处境一模一样。
在古代,云丞相的漠视,柳姨娘和云菲菲的算计,无时无刻不要生吞活剥了原主。
在现代,师父的离去,同行的威胁和敌人的追杀,她每一分每一秒生活在危险之中。
所以,她习惯了我行我素,千人千面。不懂被人关心,被担忧是什么感觉。
“哎!”
轻叹着气,云安安起身,眼角挂着一抹真诚的谢意。
“既然王爷不打算原谅我,我也不好在逸王府待下去了,多谢王爷这段时间的照顾。”
话音落下,云安安行了礼,转身踏步离去。
但在前脚刚踏出书房大门时,一道紫色身影旋身挡住了去路。
高大修长的身影遮挡了月光,被包裹在阴影中的云安安仰着头看着北辰逸。
前一秒还黛玉附体的女人下一秒绚丽的笑容绽放在脸上。
猛地,整个人像一只无尾熊似的挂在北辰逸身上。
“哈哈哈,我就知道叔舍不得我离开。”
“叔,别生气了么,给小爷了一个,要不小爷给你了一个?”
咻——
此时,一支利箭从黑暗中飞射而出,对准云安安的脖子飞了过来。
淬了剧毒的利箭在月色下泛着阴森的绿光。
眼看着利箭即将刺入云安安的颈间,说时迟那时快,北辰逸大手一挥将其震开。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折成两端的弩箭,云安安伸出大拇指。
“叔,你这克妻的技能,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两次遇刺,对方都是奔着她小命而来,这一次更是在逸王府下手。
“王爷,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黑衣杀手全身泛着乌黑色,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辨别信息的物件。
但云安安能识别他身上的味道与前两批黑衣人的味道一模一样。
“刺杀咱们的杀手是同一批人。”
“为啥这么确信是同一批人?”
白十七满脑子疑问,这次的黑衣杀手什么可用的信息都没找到,云安安怎么就敢如此断言三次的杀手都是来自统一组织。
“我闻得出来啊,气息一样,他们服用的毒药都是同一个厂家出产,身上的气息也大致相同。”
“王妃大人的鼻子比狗还要灵敏呢。”
白十七这话也不只是夸赞还是损,云安安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
“不是跟你吹,本王妃上可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学着点吧,十七娘。”
“不准叫我十七娘,我叫白十七!”
被云安安当众叫十七娘,白十七这个恼火。
这女人真是让人反感,天下就没有比云安安更恶劣的人了!!!!
“好的十七娘,本王妃要和王爷睡觉觉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十七娘,加油哦,十七娘!”
“云安安……”
书房的门已经关上了,可白十七的怒吼还回荡在夜色中。
翌日。
早晨起来已经是晌午的事情了,躺在床上的云安安伸了伸懒腰。
可能是动作的幅度豪放,肩膀上挂着的肚兜滑落下来,她便将肚兜顺手扔在了床上。
这段时间要给北辰逸治病,所以基本上都在书房内室休息,北辰逸也把她的衣柜搬来了书房。
扯着被子随便裹在身上,云安安睡眼朦胧的走到书房外室衣柜前换衣服。
挑来挑去,选择了一件浅绿色的长裙。
“胸,小了点,我的补回来!”
说着,云安安拢了拢有些A的胸。
前世的她可是个身材极致的赏金猎人,要大大要小小,哪像这具身体该大的小该小的还小。
和干煸四季豆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青一个白。
“爱妃放心,本王不会嫌弃爱妃‘坦荡的胸怀’。”
突然间,一道声音响起。
云安安瞬间瞪圆了凤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悠悠的转过身去。
只见不远处,北辰逸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拄着头,一手摩挲着茶杯边缘,深邃的眼眸半眯着,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眼底不断的积压着。
“叔??你,你,你啥时候进,进来的??”
不可能啊,北辰逸上早朝之后都会把门闩上,若是从正门进,哪怕是从窗户跳进来她都感觉得到啊。
“本王从未离开书房,又何谈进来。”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