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黑衣侍卫退下,消失在阴暗中。
白十七寻着书房的方向看去,眼底积压着阴郁的沉色。
书房中,云安安脱下披风,坐在北辰逸对面,说着她被刺杀时候发生的事情,以及在有间药铺得到的一些信息。
“我敢肯定,那两拨黑衣人里面,有一波刺杀我的黑衣杀手和前几次的杀手来自同一个组织。”
“而且 ,韩青似乎并不知道他爷爷盗走了无字天书。”
回来的时候她想了一路,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这一团乱麻只有找出线头才能捋清楚所有的事情。
“安儿。”
“嗯?”
“本王病好以后,你有什么计划。”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本王想知道。”
“没想到,也许一时兴起造个反,当个皇帝玩玩也有可能。”
一切全看的心情。
“我去煮药,晚上有什么想吃的么?”
“安儿做什么本王都爱吃。”
北辰逸目光温柔的看着云安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中笑意更浓。
“王爷,已经处理好了。”
白十七进入书房,将一枚染了血的令牌放在桌子上。
“刺杀云安安的人是来自韩将军府的死士,人已经全部诛杀,王爷……”
欲言又止,白十七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
“这件事情真的不打算告诉云安安么?”
“不需要,杀戮的罪孽本王来承担。”
他的安儿,只需要在阳光下开心的笑便可。
夜色,弥漫在天地间。
晚饭前,逸王府收到了一封请帖,以及一个振奋人心……震惊的消息。
七日之后,梅园举办马球赛,届时逸王逸王妃务必盛装出席,与漠北使节一起欢庆漠北神女节。
“漠北?和北辰国打仗的那个蛮族?”
“嗯,漠北是游牧民族,民风彪悍。”
北辰逸端着碗,拿着筷子夹着蒸饺喂到云安安嘴边。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云安安竟然习惯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自然而然的张开嘴吃着送到嘴边的食物。
“漠北来京都干啥?还有,神女节不是他们漠北的节日,咱们欢庆个毛?”
“北辰和漠北长年战事不断,其他几国趁虚而入,漠北这一次来不仅是义和平息战事,也是和亲。”
哦~,原来漠北使者早就居住在梅园,皇帝是怕漠北公主寂寞,这才送了请帖陪着公主过什么神女节。
有诈!
“啧啧~”
云安安摇着头,这举动让北辰逸误以为食物烫到了她。
“本王再吹吹。”
“不是,我是说和亲这事儿,但凡一个国家有实力有气节都不会让女人成为政治牺牲品。”
论气节,还得说大明朝。
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不以和亲求安宁,一个字,就是干!
“叔,七天后的马球赛必须参加么?”
“本王身为北辰国摄政王,安儿又是本王唯一的正妃,自然。”
马球赛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只能祈祷一切无恙了。
聊点开心的~
“韩开怎么死的??”
与马球赛请帖同一时间送达的还有韩开身死的消息。
就挺突然。
昨儿还好好的一个奸诈小老头,说死就死了,韩家侍卫也死伤无数。
除了受伤的韩青和侥幸逛街的云菲菲还活着外,韩家和灭门没什么区别。
“是哪路英雄好汉下的手。”
云安安险些乐出声来。
突然间,一阵气血翻涌而上。
大口大口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看着沾染了鲜血的双手,云安安只觉得眼前天地倒转,心脏好像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握着。
“安儿!!”
云安安身子向后倒去的瞬间,北辰逸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
深邃眸光中的神色慌乱到了极点。
“去找老王爷!”
……
大床上,云安安仍旧陷入沉睡中。
坐在床边为她诊脉的老王爷沉默了许久,这才抬起头看向北辰逸。
“云丫头身体里的毒发作了。”
收回手,老王爷掖好被子,缓缓站起身。
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你也应该清楚她的毒迟早会发作。”
“本王知晓,可有法子解毒。”
“老夫没有能力解毒,而且,云丫头不仅奇毒发作,也中了蛊。”
说到这儿,老王爷叹了一口气。
“若是老夫擦侧的没错,韩开为了保韩青的命,在无字天书上下了蛊毒。”
“此蛊毒关联二人,名为生死蛊,一人死则两人亡。”
咔咔——
北辰逸握紧双拳,骨节咔咔作响。
眼底阴郁的杀意迫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