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停下脚步。
她刚才好像听到宇文毓说到李若兰三个字。
“你和李若兰是怎么认识的?”
“本郡主与谁认识与你何干。”
见云安安一步步走来,眼中的神情冰冷的让人恐惧,宇文毓命令士兵拦住云安安。
可就这几个虾兵蟹将还不够云安安塞牙缝的,抬手之间,数十名士兵被击飞,生死未知。
已经近身来到宇文毓面前,云安安眼神半眯着,目光如利刃看着她。
“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逸王妃,郡主失礼在先,在下替郡主赔个不是。”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贺兰阳一步上前挡在了宇文毓面前。
看到有人护着自己,宇文毓又觉得自己能行了。
“贺兰阳,给本郡主杀了她,她对本郡主不敬。”
贺兰阳并未理会宇文毓神经质的言语,双手抱拳躬身行礼。
“你倒是个聪明的人。”
一看贺兰阳就是个有心计之人。
贺兰家族也是巫国大家族,像贺兰阳这种人娶了宇文毓为妻,无疑,二人之间只存在着利益关系。
“逸王妃盛赞,今日我夫妻二人前来是奉命询问二皇子的近况。”
贺兰阳告诉云安安他们此行的目的。
不过据云安安所知,贺兰一族扶持的可是大皇子宇文晓,如今不远千里来北辰国京都问宇文修的事儿,不免叫人生疑。
“想知道谁很么,本夫子自会一一应答,但在此之前,本王妃要知晓李若兰的事情。”
云安安在一句话中用了两种称呼,一个本夫子,一个本王妃。
贺兰阳是聪明人,明白两个称呼的不同寒意。
“贺兰阳,你跟她废话做什么,本郡主命令你杀了她!你若是敢违背本郡主的命令,信不信……”
砰!
不等宇文毓说完话,云安安一记手刀打晕了她。
“聒噪,跟个炸了毛的鹦鹉一样烦人。”
同情的看着贺兰阳,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此生只能与宇文毓这种女人相伴,也是可怜啊!
“不愧是贺兰家的人,整日面对宇文毓也能淡定自若,佩服,佩服!”
面对云安安调侃性的赞赏,贺兰阳只是谦和的笑着。
“只要能对贺兰家有益,我娶的上一头猪还是一只狗都无所谓。”
“狠人,你是真的狠。”
贺兰阳这类人是真的狠,对自己狠不说,对别人也狠。
在他们从小灌输的思想中,凡事都以利益为先,至于感情在他们眼中只是闲暇时候的调剂品。
“告诉我李若兰的事情,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也自然会告诉你。”
“好,逸王妃且听我慢慢道来。”
贺兰阳说起三个月前宇文毓与李若兰的书信往来。
巫国并不是立长子为储君的国度,皇后所生的太子失德被幽禁在南轩院终此一生,巫国都在猜测下一任太子的人选。
如今只有三位名正言顺的皇子,分别是大皇子宇文晓,二皇子宇文修,和三皇子宇文乐。
三位皇子中,以大皇子和三皇子势力最为强悍,一直在北辰国的二皇子则无人问津。
但事情也发生在三个月前,大皇子突然间重病,群医束手无策,寿命不足三月。
太子的人选自然落在了二皇子宇文修和三皇子宇文乐的头上。
而宇文毓和宇文乐较好,三月前突然间收到了一封来自北辰国的书信,写信之人便是李若兰。
李若兰与宇文毓达成交易,杀了宇文修,扶持宇文乐上位成为太子,成为未来巫国郡主。
但有一个条件,等到宇文乐成为皇帝之日,便是发兵攻打北辰国之时。
“事情便是如此,我代表贺兰家想问云夫子一句话。宇文修和宇文乐之间,云夫子更好看谁。”
“是贺兰家想要问本夫子这个问题,还是你想要问?”
没有回答贺兰阳的问题,云安安反问着他。
贺兰阳再次笑着,双手平放在身前,又一次的鞠躬行礼。
“世人总要为自己考虑一下前程,我亦如此。”
“好一个我亦如此。”
若是之前对贺兰阳是调侃,现在对他则是赞赏。
一个毫不遮掩自己野心的男人,足够让人畏惧。
“这就要看郡马爷是想玩一把大的,还是安安稳稳的屈居于一方天地中,只求眼前的蝇头小利了。”
“何解。”
看着云安安眼中意味深长的笑容,贺兰阳皱着的眉头,但在接下来的一番对话中。
男人拧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眼神也渐渐开明。
“多谢云夫子,劳烦云夫子回去告诉二皇子,让二皇子安心应对大考,我会在巫国等着他。”
一句话已经表明了站队的方向。
贺兰阳第三次朝着云安安行礼后,扛着昏死过去的宇文毓丢上马车,与一干巫国士兵离开了应天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