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蓉蓉想知道,云安安回到北辰都城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为了……报仇。
“这点不需要长公主劳心,安安想做什么,我自会陪着她一起。”
北辰麟这句话一是在告诉北辰蓉蓉,云安安回来的目的是报仇还是别的原因,都和她没有丝关系。
第二也是在警告着北辰蓉蓉,若不想麻烦缠身,还是远远的离开为好,莫要掺和得到这件事情之中。
“你……”
北辰蓉蓉想要开口反驳,但话还是咽了回去。
尽管很不喜欢北辰麟,可看在他照顾了安安五年的份上,也只好把心底的不快压制了下来。
吃了药的云安安在熟睡中,虽然隐隐约约之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但身处于梦境中的她不想睁开双眼。
不知为何,自从回到北辰都城之后,梦境中便出现了一棵树。
那枯树像是与她有着心理感应一般,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连接着她和枯树之间。
静静地,云安安静静地坐在枯树下,血色的眼眸看着四周血红的炼狱。
天地之间就只有她和枯树为伴,倍感孤独。
一觉睡到了晚上,再次醒来之时,云安安慵懒的抬起头,看着坐在不远处守着自己的北辰麟。
“醒了。”
见云安安醒来,北辰麟起身走上前,轻吻着她的额头。
“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
“没有胃口。”
二人正说这话,只听门外几道声音响起。
老王爷,云千山和尤长远三人拎着大包小包前前后后的踏入了院落。
为首的云千山一手拎着一只老母鸡,一见北辰麟便将老母鸡扔给他。
老王爷左手拎着几只甲鱼,右手握着个头十足大的灵芝。
“麟儿,把这些都一锅炖了。”
老母鸡咯咯咯的叫着,地上的甲鱼爬来爬去,再加上三个老头叽叽喳喳的声音,院落中瞬间嘈杂了起来。
“云安安刚醒。”
北辰麟阴沉着脸,且不是这三人是怎么找来天香楼的,又是母鸡又是甲鱼……又不是坐月子。
还有,他严重怀疑三个老头来不是为了看云安安,若不然拎着酒做什么。
站在老王爷和云千山身后的尤长远脖子上跨这两探子酒,手里还拎着两坛子酒。
知道的是来看望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喝死对方。
“啊?刚睡醒啊,那正好~咱们三来的巧啊~”
老王爷嘿嘿的笑着,自动无视北辰麟的一张黑脸。
“麟儿啊,爷爷还饿着肚子,就麻烦你做一些食物,哎呦~~外面可真冷啊。”
搓着手,老王爷率先踏入了房屋,云千山和尤长远也跟着进入了房间,三个老头围在炭火盆前伸出爪子取暖。
手中拎着老母鸡,面前爬着几只甲鱼,北辰麟的脸色是要多么黑就有多么黑。
房间里,云安安半倚在窗边,面前时点燃的紫桂玉。
尤长远一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紫桂玉的味道,紫桂玉虽然有玉字,正确来说只是紫桂树的树脂油,确实可以代替灵犀香来压制疼痛。
这么一说儿,昨儿在黑市把卿元琴紫桂玉和星河买走的就是云丫头了。
察觉到了尤长远的目光,云安安只是笑了笑,便明了了这老头心中所想。
“黑市拍卖的星河是假的,真正的星河在凤凰仙岛的书阁里面随意堆放在地上。”
“你是不是老夫肚子里的蛔虫?老夫想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清清楚楚?”
五年的时间,这丫头怎么还练就了一眼便能看穿人心的本事了。
屋子里充斥着紫桂玉的香气,半倚在窗前的云安安慵懒的枕着手臂,唇角的笑容看上去那么的淡然。
“云丫头。”
老王爷 拿起摆在盘子里的糕点咬上一口,目光看向云安安,继而说道。
“老夫已经命人前往雷泽之地,在找到天竹果之间,咱们就安安心心的养伤吧,何况这事儿我也和你爹商量过了。”
说话间,老王爷用胳膊肘怼了怼云千山。
云千山虽然一脸不情愿,可也点了点头。
“复仇的事情咱们暂且放一边,先把身体养好,等身体好了之后咱们想做啥就做啥,炸了皇宫爹爹也支持你。”
云千山心疼,如果秦霜还活着的话,即便不用天竹果也或许有法子救云安安。
可是……
哎~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两句话不来,云千山又红了双眼。
看着劝说自己的老王爷和云千山,云安安将目光落在尤长远的身上。
“尤院长也是来劝我的么?”
“是,不过老夫说的话你未必能听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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