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弥漫在天地之间,
北辰国,皇宫。
“圣上如何。”
殿外,刚刚归来的白十七徘徊着,从侍卫口中听闻云安安归来的事情,证明他那天并未看错。
可也进一步证实,云安安此次归来是为了复仇,这才伤及了圣上。
太医颤颤悠悠的走出来,沾满了血的双手躬身放在身前,朝着白十七行礼。
“白统领,圣上心脏受伤虽不致命,但龙体失血过多,还需要好好调养一番。”
至于失血过多的原因是因为心脏受伤流的血,还是圣上割破手腕给云安安喂血,太医不敢说。
“务必要治好圣上。”
“白统领放心,微臣定然拼尽全力。”
“等等~~”
太医即将离开之时,白十七叫住了他。
“云安安……如何?”
“啊?”
太医不是很明白白十七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云安安并未在皇宫中,他怎么知道云安安的情况如何。
再说了,圣上是云安安刺伤的,也因为云安安圣上消耗了大量的血液。
可看白统领眼底的神色,似乎很是担忧。
太医心中八卦的猜测着种种可能性,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不会白统领对云安安有什么想法吧?
“啊什么,我再问你云安安可否有性命之忧。”
从侍卫口中得知,云安安全身霜白昏迷不醒,被北辰麟抱着离开了皇宫。
“这个微臣不知,不过有老王爷在,云安安定然无事。”
他现在都担惊受怕圣上的龙体,若是有什么差错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没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是死是活。
“你去守着圣上。”
紧握着双拳,白十七似乎决定了什么,在嘱咐了侍卫几句话后,转身离开了皇宫。
翌日。
寒毒发作之后,云安安睡到中午方才醒来。
北辰麟一直守在床边,见云安安起身,满眼忧心。
“让你担心了。”
“你以后想做什么我来做,别再吓我了。”
紧紧的,北辰麟紧紧地将云安安拥在怀中。
感受着北辰麟的慌张,云安安心里已经猜测了几分昨天她昏厥之后的画面。
当寒毒发作之时,全身冰冷成霜,行动不便。
可意识被冰封之时,她好似察觉到了一股温暖从嘴边源源不断的流淌到了咽喉,直到全身各处。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冰冷的极寒地狱里面正在行走,忽然间,一道阳光破开了云层照在了身上,让人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但不知为何,那光芒竟然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人不住的作呕,让人厌烦。
“饿了么,我去给你拿粥和饼。”
轻抚着云安安的脸颊,北辰麟心疼的看着她,即便看到了她眼底的异样之色,也未曾提及昨天在皇宫中发生的种种事情。
“好。”
淡淡的笑意浮现在唇角,肚子还真有些空空的,她这是睡了多久。
不多时,离开的北辰麟折返回房间中,一手端着青粥,一手端着馅饼坐在云安安面前的椅子上。
“粥已经温了,来~”
北辰麟舀了一勺子青粥送到云安安嘴边,又掰了一小块馅饼喂给她吃。
总之,这一幕在旁人眼中甚是宠溺,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子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
站在院落外,老王爷努了努嘴,余光瞥了一眼白十七。
“你觉得去上前替北辰逸解释一切,还有必要么?”
白十七已经在门外守了两个时辰,直到云安安醒来,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又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站在原地看着云安安。
“白十七。”
老王爷叫着白十七的名字,伸出手,指着房间里温馨的画面。
“现在的云安安已经不是以前的云安安了,你也应该知道了,无论什么时候,她会毫不留情的对北辰逸下手。”
老王爷提醒着白十七,此时一时彼一时,不仅仅北辰逸不是五年前的摄政王,云安安也不是五年前总围绕在北辰逸身边一口一个叔叫个不停的女孩了。
这五年的时间,在北辰逸和云安安之间横跨了一条无限延伸的鸿沟。
就算是北辰逸不畏生死想要去跨过阻挡在二人之间的河流,站在对岸的云安安也不会轻易的回心转意。
毕竟,五年前西北边境,北辰逸把云安安伤的太深太深,甚至因为他的阴谋,云安安腹中的胎儿也早早地消失在世界。
“老王爷。”
白十七的 声音沙哑着,看着白衣红发面色苍白的云安安,心中的疼痛无法言明。
“这五年来,不仅仅是云安安过的不好,圣上亦是如此。”
他想告诉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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