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漾在回家前买了一大堆酸味零食饮料,连沐浴露也自觉换成了劲爽柠檬。又缩头缩脑地走进情趣商店买了个手铐,内圈有软垫的那种,只是颜色有些过于“情趣”。
简漾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名为“拜酸神教”的邪教组织,在睡前进行了一系列诡异的祭祀活动。
安抚完自己任性的腺体后,简漾将自己的手腕拷在了床柱上,闭着眼将手铐钥匙随手一抛,确定连自己的大脑都不知道钥匙在哪里后,忐忑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简漾成功在床上醒来,并没有梦游迹象,身体也没有叛变,他欣慰地坐起身,又陷入了另一个困境里。
钥匙在哪?
大脑:连我都不知道,你问谁去?
简漾迷茫了一瞬,开始满床找钥匙,可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一只手和两只脚能够到的地方,他将被子整个掀开,仔细翻找了一遍,无果。
好在手机就摆在床头柜上,在他触碰范围内,为了不饿死或是憋死在家里,他拿起手机准备给庄女士打电话。
好巧不巧,极渴症在这时发作,简漾的手指很有自我意思地点在了程郁的电话上,还没等简漾做出反应,电话很快被接通。
程郁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喂。”
简漾打了个激灵,感觉自己的耳朵似乎想落跑,试图顺着电话信号爬去程郁那头。
“呵,早上好……”前半句是简漾自己想说的。
“你有空吗?可不可以过来找我,我遇上了一点麻烦,”简漾发誓,后半句是嘴巴自己说的。
程郁立刻回应:“好,你在哪里?”
简漾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决定放任它自由发挥:“我在家,我现在把地址发给你,请尽快。”
手指很快接替了嘴巴的班,快速点动,将自家详细地址发给了程郁。
简漾生无可恋地大字型躺下,舌头像是知道马上就能品尝到它想要的那颗青杏,嘴里不停冒着口水,吞咽不急。
刚过半个小时,门铃声就响了起来,简漾不禁有些怀疑,不是有四十分钟的车程吗?
程郁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简漾按下接通,暂时取得了身体的支配权:“是你在按门铃吗?”
程郁:“是我,你没办法开门吗?”
简漾:“嗯……密码是5xxxxx,你自己开吧。”
听筒里很快传出电子锁被触碰的滴滴声,简漾深吸一口气,用极快的语速说:“我先跟你描述一下我的情况,我会不定时犯病,症状是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所以待会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介意,我只是病了!”
“滴滴”两声脆响,大门应声而开,同时听筒里传来程郁的回应:“好,我知道了。”
程郁关上门,顺着玄关走进来,快速打量了一遍简漾的单身公寓。棕色木制地板,杏色亚麻窗帘,沙发看起来大而柔软,壁柜和餐桌都是实木质地,每个角落里都摆着一些讨喜的小东西:以假乱真的猫咪玩偶,挂着几本杂志和漫画的小书架,散落在茶几上的可爱小摆件,像是某种旅行纪念品。
和他本人的风格一样,舒适温暖,充满生活气息。
“谢谢你能过来。”简漾的声音从卧室方向传出,朦朦胧胧不太真切。
程郁顺着简漾的声音往里走,推开最靠里的那扇门,看到了坐在床头的简漾。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亚麻窗帘笼在这人身上,他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略长的头发软绵绵搭在额头上,手背在身后,有些无助地抬起头:“我……”
程郁一时分不清是床品的颜色白一点,还是简漾发着光的皮肤更白,靠近他轻声道:“出什么事了?”
简漾耸动鼻尖,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你带隔离贴了?”
程郁点头微怔:“嗯。”
简漾的嘴巴又开始自由发挥:“撕掉。”
程郁不问原由,听话地撕掉隔离贴,淡淡的青杏香味很快在卧室中飘散开。
嘴巴君撅得老高:“还要再浓一点。”
程郁想起简漾刚刚说过的话,“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无论做什么都不要介意,只是病了……”
于是程郁在床边站定,努力散发安抚信息素,用浓郁的青杏香将简漾包裹了起来。
简漾的面部细胞开始自发组团行动,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嘴巴君为了革命事业再接再厉:“你过来抱抱我。”
程郁依言坐到床边,抬手将简漾搂进怀里,轻拍他的背。
简漾发出舒爽至极的喟叹,软绵绵地缩在程郁的怀里,大口呼吸着周围的香气。
程郁这时才觉察出不对劲来,简漾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只有半边身体落到实处,因为左手被反拷在床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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