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萧元燧倒是想让她治,但……已经治好了一遍的腿,总不好再废掉重来,他这双腿早晚要痊愈,但不能是现在,所以就只能让她失望了。
“治腿之事,不急。”萧元燧目光紧了几分,“上次见面,我与叶姑娘说了些私事,谈及我那个逃走的妻房,想必叶姑娘一直心存不解,疑虑重重吧?”
“没错。”叶云眠十分干脆。
一个陌生男子,第一次见面,便诉苦水自己媳妇儿跑了,还且还欠他一屁股债,并用那等亲昵缠绵的眼神盯着她,怎能让人不心生防备?
也是瞧着这张脸实在是顺眼,身边又带着可怜的孩子,所以当时她才没有发作。
“我听闻叶姑娘回京之后便立即收债,甚有成效,心向往之,便想请你指教一番。”萧元燧一脸认真,“依你之见,我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收会那些欠款?十万两黄金?”
“……”叶云眠嘴角抽动了一下,略有为难。
不是一笔小钱呐。
“殿下找到人了?”叶云眠觉得那女子有点倒霉,十万两黄金,只怕下辈子都还不完,别看安王腿脚不行,但真要追起人来,绝对是插翅难逃。
“有了些眉目,只是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萧元燧依旧很是安静,目中似闪着碎碎流光,将面前的人吸入其中,放开不下。
三年朝夕相伴,回京之后,除了偷偷瞧的那几眼,也就正经说了两回话,谁家夫妻日子过成这般?
他已经忍了许久,如今国公府已经分家,给她的时间已经很多了,她眼中看到的人,是不是也应该轮到他了?
“殿下身份贵重,郎艳独绝,何苦如此自困,不如放开些,再瞧瞧别的姑娘?”叶云眠说着,也觉得可惜,“恕我直言,那姑娘宁愿背负十万两黄金的债务跑路,都不想留在你身边,应该也是去意已决,王爷看得上的姑娘,想必也是有些骨气的,要债可以,但是要人的话,我觉得胜算不大。”
叶云眠干脆也说得直白了些。
想必堂堂安王殿下,也没那么天真。
萧元燧呵笑了一声,有些生气道:“那要是你呢?叶姑娘,你是愿意以身抵债,还是付银钱?”
旁边萧辰见状之后,立即跑到了前头车夫那边坐着。
爹娘肯定要吵架了!
萧元燧声音突然就严肃了几分,目光紧紧盯着她,好似会怕她跑了一样。
叶云眠一脸莫名其妙,但既有心与安王合作,此刻便也没遮遮掩掩的,坦荡的说道:“倘若是我,既然已经走了,那就是有不能回头的理由,要钱、要命,都可,但要人……不行。”
“……”萧元燧心口一紧,像是被她捏住了一般。
“叶姑娘,劳你……坐近些。”萧元燧皮笑肉不笑的,手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道。
“不太行,这个距离刚刚好。”叶云眠立马拒绝了。
她可不傻,上回这人就说她长得像他娘子,这回又让她坐近些,谁知道他想干什么?
肃王的面子她不乐意给,到了安王这儿也是一样。
真要是因为这种小事,毁了叶家,那她在兄弟家人被剁了脑袋之前,一捧药粉,大家一起见阎王,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