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毒犹逾于流贼,而奸更甚于细作。’这是孙传庭对时局的看法,由他来执行再合适不过。
只不过人家看不上他,也只能交给魏忠贤了。
“陛下,臣出身于底层,臣的侄子几年前还是农户,臣深知农户之苦。
可是陛下,现在真不能做这个啊!”
魏忠贤急了,这位就没个消停时候,清查地亩是那么好查的吗?
何况,他也没有可靠的人执行。
“朕没打算现在做,只是提前做准备而已。
你先暗中调查,能查多少算多少,不管哪方面的。
等时机合适了再做此事,有你的调查做对比,也能知道有没有舞弊。”
“臣遵旨。”
魏忠贤这才放心,不是现在做就好,也没规定必须达到什么目标,还好。
只是这人手有些犯愁了。
“井灌的事?”
“臣正与李通政使商议,有一些想法了,只是这银子的事有些拿不准。”
“说说看。”
“这银子倒是不太多,臣估计一年有十万两足够。
可朝廷出银子,就必然需要地方官监督收回,臣深知地方官员的德行,不知道最后会成什么样子。
如果朝廷无偿给农户掘井,好像也没有这个道理,其中弊端也太多。”
这倒是,李养徳也提到一点。
琢磨一会,忽然笑了:“老魏,你怎么也学会文官那一套了?老是盯着朕的内库?”
魏忠贤也笑了:“陛下,这可是展示您的仁德的事情。
况且,您出银子,臣就能名正言顺插手其中了。”
“行,这银子朕出了。
再给你个活,查查山东与直隶盐场的事。”
尼玛,劳资现在动不得盐法,劳资自个开几个盐场总没问题吧!
魏忠贤挠头,刚说这位不消停,又来事了:“陛下,您打算...?”
“你去查一查,有多少盐户逃亡废弃的盐场,有多少地方适合新建盐场,有多少私盐户,查清楚了,如果合适,咱们也开几个盐场。”
这是好事,必须做!
到时候皇帝又不能出面做,还不是得亲近的人出面。
“臣遵旨。
只是,陛下您一件件的事情交代下来,能信任的人手却是大问题。”
“朕知道,内书堂正在培养,最少还需要半年才能用上。”朱由检叹气。
唉!
之所以做事束手束脚,就因为我也知道人手是大问题。
如果有充足的可用的人,劳资早就把朝廷给搅个天翻地覆了。
如果我不是皇帝,不用背负那些道德大义的枷锁,我就将大明推平了重建!
“臣听闻陛下欲建农学院,为什么不一起建别的学院?”
“朕是担心儒生文官会闹腾。”
魏忠贤笑了:“陛下想多了,您设个学堂有什么闹腾的,又不是抢他们的管帽子,也不用朝廷的钱粮。
再说,他们说他们的,咱们就当听不到。
他们闹也装看不见,闹的狠了就打板子,再嘴硬就交给臣收拾。
到了臣的手里...。”
魏忠贤痞子习气发作,恶狠狠的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朱由检一拍桌子,尼玛,把这忘了。
他的担心,是因为如果文官得知科举之外增加一条做官的途径,铁定会折腾的他不得安宁。
可是,劳资又没说学堂毕业就可以当官,劳资给宫里产业培养点人不行吗?
劳资给商人培养账房先生不行吗?
两年之后,人手已经齐了,他的禁军也练成了,那时候还怕个鸟。
谁敢叽歪谁滚蛋!
盘算一下,或许,可以让京师大学堂提前面世了。
徐光启的农学,王徵的工学,再让曹化淳派人搞个财计学。
尤其是财计,一定要多多招人,这些人大部分都会成为胥吏。
军事学院?
算了,这个太敏感,先在禁军培养得了。
需求很旺盛,至少要几万人。
各学院出类拔萃之人,替代相应的六部中底层官员也未尝不可。
心情大好,夹袋里有了人,做事就不再束手束脚了。
“老魏,你想不想混点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