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言不传六耳的,没法查。
“动用所有人手,务必搞清楚蓟州的情况。”
反复考虑后,朱由检知道在蓟州这里已经没了退路。
在皇帝亲临的情况下,蓟州如果还敢动,他也只杀个血流成河。
虽然禁卫四营只经过一个月的训练,还是个花架子,装备只是刀枪鸟统,可估计蓟州驻军也强不到哪去。
再写信给王在晋:
朝廷的威严绝不容挑战,朕授予先生在事态紧急时无需禀告调兵镇压之权。
此事缘起于朕对清裁军饷过于乐观,如先生觉得有何不妥,可对此数额略做调整。
这一颗定心丸必须给。
赵率教密奏:事态紧急...,末将觉得移镇宁远为好,请陛下决断。
简单回信,务必选择可靠军队严阵以待,听候督师王在晋的指令。
信发出去,至晚间,王在晋的密奏到来:
臣做事过于急切,不意引发...,臣之罪,臣不胜惶恐。
今事态紧急,臣请陛下发下圣喻。
没必要再回信,多此一举。
五日,朱由检率四营向蓟州移动,命户部准备后续粮饷。
朝廷上下一片寂静,都在等着各方的反应。
六日,锦衣卫密报,后金小股军队进犯黄泥洼,被击退。
呵呵,朱由检冷笑几声,将急报扔出老远。
六日,蓟州孙祖寿上疏,已经清军完毕,蓟州京运银减少两成。
朱由检随即发旨改为去永平狩猎。
七日,宁远。
自接到圣旨与皇帝的密信后,王在晋就将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揣摩上意,本来就是官员的必修课,王在晋宦海沉浮几十年,自然是个中高手。
陛下的意思,他已经揣摩透彻。
有喜有忧。
陛下勇于担当,主动将责任揽了过去,让他没了后顾之忧。
‘对数额略做调整。’
略是重点!
说到底,就是面子绝对不能丢,里子可以退让一点,也仅仅是一点而已。
怎么才能让出一些利益,逼迫关外诸将服软,还不能闹出乱子?
这就难为人了。
闹出乱子也不怕?
呵呵,不闹出乱子,方能显出他王在晋的手腕!
他是有决断有手腕的人。
当年天启强命他去辽西接手烂摊子,到任之后他即展开清军,最后弹劾奏章不断,逼得天启将他撤回,最终没陷在辽西。
就这么一个手段用出来,即没得罪皇帝,又完美脱身。
现在如何做?
当然有办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既然皇帝都亲自上场赌一把了,他又有何惧!
青史留名,绝不是一帆风顺的。
计议已定。
“传令,满桂率本部人马全师移师关城,赵率教整顿军马严加戒备。”
“传令,立即准备车驾,本官今日就启程去锦州,本官不在期间,宁远由辽东巡抚毕自肃镇守。”
“传令,亲卫十人快马去锦州,告诉何可纲祖大寿,本官只带十人前往。”
宁远至锦州只有二百里的路程,路上他接到了后金进犯的报告,王在晋也是冷笑几声就扔到一边。
“末将等恭迎督师。”锦州衙门内,诸人齐齐跪下见礼。
一路上,也没见闹饷的士卒,不多说。
“罢了,不需多礼,都坐下说话。”王在晋敲敲桌子:“无关人等都退下。”
“督师此来...?”祖大寿试探道。
这几日消息不断传来,他的心里也直打鼓。
天地良心,我们只是想多领点银子,却绝无反叛之心啊!
陛下,您冤枉臣了!
“如何收场?”王在晋打断他的话
众人互相递个眼色:“请督师示下。”
“呵呵,请本官示下?不如你们告诉本官?”
“末将不敢。”祖大寿面上愁苦之意一看便知。
事到如今,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当今圣上是什么脾气,你们知道吗?”
祖大寿面色愈加愁苦:“末将略知一二。”
王在晋点头,知道就好说了,不然还真说不好结果如何。
“本官要检点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