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朱由检一想也是:“你有没有人选?”
“崔呈秀,天启朝时曾经管过淮盐,在任的时候将盐税从百多万两提高到二百多万两,结果被东林党以贪腐的名义弹劾去职。
等他一走,盐税就又降到百余万两,如今更是拖欠了不少。”
有些纠结,这货可是真贪腐的,能不能用啊?
见皇帝不说话,魏忠贤也猜到他的心思,又道:“崔呈秀已经助饷五万两,臣私下已经许了他既往不咎,如果再犯,前后账一起算。”
助饷的大臣很少,都是魏忠贤认为有才干必须留下的人的人,他有些印象。
朱由检恶趣味发作:“那就崔呈秀了。
既然管过淮盐,就让他回去出口气好了,以工部尚书梳理盐务大臣的名义,兼带着调查长芦兴国等诸盐场。”
“陛下,工部尚书您有没有人选?”
想了想,温体仁不错。
据记载,这人是明末为数不多的有清廉名声的官员,虽然据说没什么主见,可朱由检觉得很可能是限于党争而不敢有所作为。
“温体仁怎么样?你回去了解一下。”
“臣遵旨。”
每个人,上到皇帝下到走卒,无人能随心所欲,都是受制于各种现实因素的。
所谓英雄造时势,大抵也是因势利导,没人能逆潮流而动。
而朱由检,现在委实是不敢乱动的。
与勋贵集团的关系很紧张,与辽西军头的关系很紧张,这个时刻如果再与文官开战,那可真是找屎了。
因此,让文官自己推荐一个人,然后一点点的实行,暂时也别考虑什么执行监督了,先把规矩立起来就是胜利。
无论是票据还是盐法,都是如此。
“臣还有一事禀告。”
“说。”
“陕北大旱,民乱四起,臣以为该减免税赋,拨银赈灾。”
牙疼!
这事已经考虑过。
“发下赈灾银子到了灾民手里十不存一,这个你知道吧?
朕免了税赋,地方官照样收取,这个你也知道吧?”
“臣知道一些。”
“你能给朕将这些贪官给解决了吗?”
魏忠贤大汗:“臣无能。”
“那朕为何还要拿银子去喂这些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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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数日还是泡在军营,曹化淳兢兢业业,各项事务也顺利进行。
工学院农学院都在等待房舍完工后开学,首批学员大约百人左右。
农学院开始招募工役准备育苗播种。
几经考虑,商学院与律法学堂也都设在顺义,开始动工兴建房舍。
徐光启还想着让朱由检赐字制匾,直接拒绝。
朱由检心道不写还能装会逼,写了可就连逼都装不成了。
军器厂,工程已经收尾,开始生产刀枪铠甲。
火统开始试制,只是精度始终达不到要求,每个钻头钻出来的枪管口径都有些差别。
火炮也是一个问题,精度。
火药局也开始搬迁,只是存储有些问题,这东西怕潮,库房不干是不能用的。
铁矿也差不多了,最多再有一个半月就能投产,人员也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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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一处府邸内,数人隐秘的聚在一起。
“唉!百年豪门,说败就败了。”语气中颇有兔死狐悲之意。
“现在他们连买东西都买不到,有机会派人偷偷送点吃食进去,假日还有几天,别饿死了。”
“现在还只能隐忍,各自都小心些,家里下人也约束着点,别被揪着痛脚。
有什么手尾的,赶紧处理干净,出了事谁也保不住。”
摆明是皇帝在秋后算账,现在的问题是,这是不是最后一家。
“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去见那位有资格的。”一人咬牙道。
“荒谬!
当年宁王可是连个浪花都没能搅起来。”
“这个愣头青!”
太没人性了,命都给你了,居然还抄家。
就没见过这种人,你爱财,我们就不爱财了?
吃个空饷怎么了,这么没完没了的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