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边上,一溜竖起数百个靶子石锁之类的,刘元斌指挥教官什长按顺序将众人带过去考核。
考核很简单,举石锁考力气,射箭考弓力准头,刀枪演示考个人武艺。
侍卫们也没闲着,策马慢慢的来回折腾,看见不顺眼的就是一鞭子。
朱由检没有看,自顾自去了侍卫大队。
这些荫官,绝大多数都是涂脂抹粉油头粉面,整个一股韩流袭来。
是的,没看错,就是涂脂抹粉,明代贵族青年化妆之外,也是以柔弱为美,夸人都是一句‘俊俏的小郎’。
看着就腻歪。
直到下午三四点的样子考核才结束,刘元斌整队后,只剩下千余人。
“开始六里长跑。”朱由检一看,居然还有不少小白脸,继续折腾。
长跑是四营每日早晨必做的,从开始的四里渐渐增加到现在的十里。
六里路下来,倒看看还能剩下多少。
“哎呀,累死爷了,不行了,得歇会。”
“一起,一起,这哪是考核,这就是想折腾死咱们。”
跑不到一半就有一半人歇菜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了。
侍卫赶上去,鞭子抽得啪啪作响。
“哎吆,痛死了,别打了。”
“特么的,爷爷不干了,这破官爷爷不要了。”
虽然惨叫连声,却没有几个起身的,更有嘴硬的开始叫骂。
朱由检摆手:”全部赶出去。”
再往前,一个孤单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冬天清冷的日光下,显得那么的……臃肿。
嗯,一个臃肿的胖子步履蹒跚。
这货白白净净的,盔甲也不知道扔哪了,一身短衣。
很明显,他已经跑不动了,跑几步就要弯腰歇几步。
侍卫赶上去,一鞭子下去抽得这货‘嗷’的一声蹦起来。
朱由检赶上去,制止了想再来几鞭子的侍卫,悠悠的道:“胖子,别把人累坏了,来年再来吧。”
胖子闻声,顺势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回陛下,没有跑完,小的不能歇。”
“嘿,胖子你知道这样跑到天黑也跑不到吧。”
胖子很坚定很决绝:“跑到天黑小的也要跑完。”
“命可就一条,累坏了可不值得,明年再来吧。”
“今年要是不行,小的怕明年就没勇气来了。”
嘿,挺有毅力,也挺有自知之明。
可惜,这身子太痴肥,太不给力,不看好他。
打马扬长而去:“我说胖子,要是真想跑完就别偷懒,赶紧起来,这人要是一口气泄了,就更跑不动了。”
回到阅兵台等了一刻半钟左右,开始有通过的荫官三三两两的归来。
再等半刻钟之后,回来了大约有四五百人左右,看看再没有人归来,朱由检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却发现远处有侍卫骑马奔来。
片刻后来到阅兵台,侍卫一发力从马上掀下来一人,正是那个胖子。
胖子仰面朝天,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陛下,都没人了这厮才跑到一半多,还要跑,末将不耐烦,就将他弄回来了。”
朱由检没理会,早就估计会是这样。
人定胜天,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说来很有道理。
可是,这只是成功的基础,也仅仅是基础。
摇摇头,对刘元彬道:“明日通知兵部,将不合格的军职停了,军饷也停了……”
还没说完,却听到胖子的嚎叫:“陛下您不能这样,您得讲理啊,您是皇帝,金口玉言,不能出尔反尔啊!”
众人闻言,个个悄悄翘起大拇指。
不认识的互相递眼神,这谁啊?
敢对皇帝这样说话,有种!
朱由检乐了:“说说,朕哪儿不讲理了?
说不明白的话,朕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威难测。”
胖子翻身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陛下,您只说跑半圈,又没说时间,现在是这位将军把小的弄回来的,不是小的不跑啊。
您让臣回去,就算跑到天亮,臣也一定要跑完。“
朱由检一时语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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