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安置,现在也着实没有精力去处理这事,也只能推后几个月时间了。
“陛下,选练营又毕业一批荫官,是不是将他们打散放于京营?”
第二批荫官五千人,实际到来只有六百余人,其余自知受不了折腾的干脆没来。
还不错,剔除了半数心存侥幸者之后,仍然有三百余人毕业,大多是些普通卫所军官。
朱由检摇头:“这次新招募的三万士卒,留万人给四卫三营,其余在京营选择几个营号补充进去。
选练营毕业诸人补充完奋武三营后,分散进这几个营里。”
“臣遵旨。”
还有学员也需要扩招,商学、工学、法学都要扩招一倍,这事让王之心去通知好了。
仓促之间,制度也没法完善,这些新进入户部的学员估计也会沦陷很多。
朱由检的预期是剩下一半,有200余人可用就很知足了。
朱由检再仔细想了一会,觉得没什么遗漏了,挥手道:“你们现在就去做事,今日内就要将相关人员收押完毕。”
魏忠贤、田尔耕等人齐齐躬身:“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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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门南大道两旁各部衙门内,诸位大臣们目瞪口呆。
诸人都是消息灵通,得知王在晋上疏后就预料到会有风波,却也没料到会如此兴师动众。
从午后起,田尔耕坐镇锦衣卫指挥,东厂番子率领锦衣卫就将这一片各个路口堵住了。
魏忠贤则召集了各部尚书、侍郎:“蓟辽督师王在晋上疏言粮饷种种不法事,陛下震怒。
咱家奉陛下谕旨,东厂偕锦衣卫捉拿相关人犯,有敢阻挠者一体下狱。
...。”
随即,工部、户部、兵部则涌进了大批锦衣卫与番子,各处相关清吏司,从郎中到胥吏被一网打尽,从库子到吏典、书办无一幸免。
锦衣卫将人抓走后,随即将值房贴上封条。
户部各司所有账簿全部封存,胥吏被勒令归家待堪,不经允许不许离京。
涉及到的各部清吏司账簿也被封存。
锦衣卫更有大批人马奔赴各库房,收押官吏、封存账簿与库房,随即留下人手接管了库房守卫。
这是要干什么?
兵部尚书阎鸣泰噤若寒蝉,他可不是什么清白之人。
王在晋上疏之后,他就一直担心的很。
因为通常来说,大明对此类事的处理都是抓几个人做个样子,而他就很适合拿来做样子。
现在的情况更麻烦,皇帝一副彻查的架势,这可如何是好?
心里念头急转,试图找出一个脱身的办法。
虽然户部是重灾区,郭允厚却回到大堂内端坐品茶,仿佛此事与他没有一丝关系。
即使早已隐约感觉到会有这么一天,心里仍很有些不以为然。
皇帝太急躁了!
正琢磨着,门子来报,厂公请各部尚书去文渊阁议事。
郭允厚苦笑,又有什么事?
还嫌不够乱吗?
厂公有请,不敢不去,收起思绪命人备轿直奔文渊阁。
路上诸人也没心思打招呼了,各自在默默的琢磨心事。
文渊阁大堂内,四位阁老都是面色沉重。
魏忠贤则毫不顾忌的坐于桌边上首。
看看人已经到齐,黄立极咳嗽一声道:“奉陛下旨意,各部抽分、马草、贡赋等收入全部划入户部,各部所需要钱粮需向户部申领。
优免折银也需尽快议定。
陛下有意在內校场重设禁军衙门。
各位有什么想法,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