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全。
顺天府之事就不必说了。
何廷枢个人之事更不用说。
可以这样说,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何廷枢每月与小妾上床几天都被人查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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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奏章的意思就是,你的人有问题,你的人做事方法有问题,你的政策导致了严重后果。
如果换了别的皇帝,即使没暴跳如雷,也会恼怒的很。
因为这些指控无异于在打皇帝的脸。
可朱由检恰巧不是别的皇帝,这一拳无异于打在空气中。
思索一会,先定下基调,那就是绝不护短。
因为重要些的、可用的人都已经被魏忠贤洗白了,这些被指控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角色。
因为这样做的后果,其结局最终也不过是换一批人继续贪墨。
这个不能细说。
也很恼火,他一直没怎么使用东厂与锦衣卫,固然是不想搞特务政治,何尝不是因为这两处本身就不干净呢!
结果,这么长时间,魏忠贤、田尔耕居然还没有打扫干净。
虽然可能对东厂、锦衣卫的权力有些许影响,可也顾不得了:“魏忠贤,你说。”
“臣无话可说。”魏忠贤毫不犹豫的道:“臣只能说绝不姑息、包庇这些人。”
虽然很尴尬,却也已经仔细考虑过,也明白皇帝的意思。
朱由检很满意:“对东厂不法之徒,发大理寺审讯,都察院陪审。”
“田尔耕,你说。”
“臣亦无话可说,臣也只能保证绝不会姑息、包庇害群之马。”
“对锦衣卫不法之徒照东厂例子办理。”
等着看热闹的大臣们差点惊掉了下巴。
居然一点也不护短?
也不生气?
虽然本意提出这些是拖延些时间,再者也能混个名声,没奢望能把东厂、锦衣卫怎么着,可这也太容易了吧?
接下来有些麻烦,不过朱由检也无意替何廷枢辩解,他也相信这老狐狸自然有一番说辞。
“召何廷枢。”
何廷枢就在门外,闻言赶紧进来行礼。
“你自己看。”
何廷枢接过奏章仔细的看过一遍,面上没有丝毫惊慌、害怕之意,这也是为官的基本素质。
“说臣收受贿赂,此乃捕风捉影,为了证明臣的清白,请陛下派人去顺天府取账簿来。”
朱由检点头,吩咐王之心派人去取。
“顺义县之事,已经解决,臣觉得此事没什么可说。
大兴县之事,乡绅触犯律法在前聚众阻挠在后,衙役本是秉公办事,臣不知罪在何处。
房山县之事,虽然案情扑朔迷离,臣可保证在三日内解决此事。”
左都御史曹思诚冷笑:“何府尹说的倒轻巧,大兴之事若非衙役粗暴何至于此?”
“曹御史的意思,衙役只能好言相求了?
若是处处如此,还要朝廷律法作甚?”
“乡绅有功名,不应受此折辱!”
绅,不是有些钱财就可以自称的,童生——也就是秀才才勉强有资格。
“呵呵。”何廷枢也冷笑了几声:“有功名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
二人唇枪舌剑一番,谁也说服不了谁。
何廷枢见状,径直将皮球踢了过去:“那按照曹御史的看法,此事该当如何?”
曹思诚一时语塞,可也不能退缩:“自然是暂时退让,令人明白的告知一番,事情自然解决。”
没等何廷枢说话,朱由检忍不住了:“混账东西,如此置朝廷律法于何处?
若是普通百姓,你还会这么说吗?”
吏部尚书王之臣站起,轻声说道:“本朝优待士人,早有定论。”
何廷枢冷笑:“古人尚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部堂尚不如古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