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孙成敏再次喊人。
随侍在旁的亲随急忙出去查看,片刻后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上前低声道:“老爷,大事不好,衙门外聚集了足有数百人。”
“三班衙役呢?让他们出去将人驱散。”
亲随哭丧着脸道:“衙役们除了派出去的之外,留在县里的一个都不见了。”
孙成敏也顾不得与这些士子置气了,急忙出了大堂亲自去衙门口查看,这些士子倒也没有阻拦,反倒嘻嘻哈哈的跟随在后。
来到门前一看,门外街对面人头攒动,除了有些明显是奴仆打扮的人外,还有小半闲汉无赖。
也没人闹事,倒是有些风言风语。
“哎呀,咱们在此乘凉,怎么就惊动了县尊呢。”
“或许县尊看咱们辛苦,打算请咱们进去纳凉呢。”
“惊动了县尊,罪过罪过。”
孙成敏一言不发,连士子也不管了,径直回到了后宅。
当日下午就有人求见,孙成敏很明白来人是为了什么,很干脆的拒绝了。
连续两日,这些人就堵在县衙前街。
反正天气炎热,随处都可入睡,饮食也有人按时送到,看这样子是打算耗下去了。
心腹又来禀告,各处衙役多有私自逃回家中者,问之则直言不敢再出来做事。
考虑了几日之后,孙成敏不得不承认,这里的事情依靠本地人是不能解决了,当即修书一封交予心腹快马报知何廷枢,请求调用顺天府衙役来此。
何廷枢接到书信不由得苦笑,再三考虑后只得再来外校场。
虽然三番五次来求皇帝帮忙显得有些无能,不过这也是与皇帝拉近关系的方式之一,何廷枢对此没什么顾虑。
朱由检颇为烦恼:“朕这里只有禁军,哪来的衙役?”
何廷枢讪讪的道:“臣正是来借用禁军的。”
“怎么说?”朱由检纳闷,难道你还敢血洗三河不成?
“此中情形,臣大体也能明白,无非是势要之家背后阻挠罢了。
只需将其为首者抓捕,衙役自然就会安心做事。”
何廷枢又道:“只是有个问题,顺天府没这么多人手,臣又信不过五城兵马司与捕营。”
朱由检狐疑的道:“以什么名义抓人?”
“大明律对蓄奴数量是明确限制的,对民户隐瞒与逃亡也有惩罚,臣相信这些人大多是这两类。”
只有有正当理由就行,朱由检点头:“朕派两团禁军与你,怎么做都由你拿主意。”
——
两团禁军任他指挥,若是出什么事自然也要算他头上。
何廷枢不敢有任何疏忽,亲自带队前往三河县,第三日一早就已到达。
带人从西门进入,其余三门也各派两队禁军,务必堵住逃散之路。
出乎他的预料,这些人得知有军队进城后,居然没有逃散。
“各位军爷辛苦了,在下……”人群中一贵公子打扮的人上前拱手道。
还没说完,宋纪的亲兵纵马上前道:“闪开一边,侍卫营公干,阻挠拖延者抓,反抗者杀无赦。”
“在下……啊!”
亲兵兜头就是一马鞭,厉声道:“闪开一边。”
贵公子摸了摸脸上的鞭痕,狠狠的道:“爷记住你了。”
说了句场面话后,就欲退到一旁。
宋纪在后听得清楚,面无表情的道:“敢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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