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蝉鸣蛊,没了!”
“什么!?”
另外两兄弟皆是一愣,忽大郎反应的还算快,连忙道:
“你这是——反噬?”
忽三郎艰难点了点头,借着忽二郎的搀扶,坐在了地上,打坐调息起来。
“咋回事,咋能没了?”
忽二郎没搞明白状况,
“恁那蝉鸣蛊,不是在老四的手上吗?”
忽三郎喘着粗气,点头道:“老四,可能出问题了!”
“被那老道士抓住了!?”
忽二郎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俺就说了,要去就咱五个兄弟一起去,就算碰上那老道士,要死也是咱五个一块儿死!”
忽三郎摇了摇头:
“二哥,大哥这么干没错。咱们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是去跟那老道士拼命的!
你空有防御,被那老道士一击就碎;我只能报响,屁用没有;那老道士修为高深,大哥没法控住。咱们三个的蛊,在那老道士面前还不如老四的大力蛊好使——
他俩是咱几个里面,最好去查探情况的,这不是大哥的问题。”
五兄弟找了好多天,本也没指望能在短时间内找到顾青山。
于是这么多天以来,五兄弟大多是两两轮班,拿着忽三郎的蝉鸣蛊出去碰运气。
今日蝉鸣蛊忽然有了动静,但害怕有那老道士在,而前一日二郎与三郎已经外出一次,需要休憩,故而忽大郎让善于攻坚战斗的忽四郎、忽五郎潜伏过去瞧瞧情况。
如果只有顾青山一人,那便直接将其带回来。
如果身边还有老道士,就先跑回来再作打算。
而今蝉鸣蛊已死,忽三郎遭到反噬,便极有可能是遇到了后者。
“那恁说,现在该咋办?咱总得知道老四老五是死是活吧?”
忽三郎沉默了。
其实真要让他来考虑,最完美的解决法子,就是跑。
先求生存,不论是任务、还是老四老五,都得先活下来以后才能做打算。
但他们是兄弟,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咳咳!!”
犹豫间,忽大郎也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还不及忽二郎呼喊,他便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子蛊没了,老五……也有危险。”
“这、这——”
空气骤然陷入了一股沉默。
事实已然显而易见,他们不得不做出选择。
忽二郎见大哥三弟咳血的咳血,沉默的沉默,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拍桌子道:
“俺不走,咱们兄弟五个,要死也是一起死!就算这趟回不了蛮国,没法向国师交差,俺也要先找到老四老五再说!”
“哈,这真是二哥的风范。”
忽三郎的气息愈发平稳,那蝉鸣蛊只是国师赋予的平常蛊虫,而非自灵台孕育的本命蛊,死去于修士而言影响不是太过严重。
“那二哥都这么说了,我也无话可说。二哥说的对,咱们至少也要先找到老四老五再说……万一,万一他们只是被抓了呢?”
那老道士先前救走那顾海女儿时,便走地匆忙,懒得杀他们。
说不定这次,只是蛊虫没了,但人还在呢?
忽大郎拿袖子抹了抹嘴角,却见自己两个弟弟都在盯着自己,似要看自己的意愿,不由笑了出来:
“妈的,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老四老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们觉得我有脸带你俩回去么?”
忽大郎是他们五兄弟的一切行动的决策者,而今见大哥点头,两外两人皆是喜出望外,忽二郎笑道:
“那咱事不宜迟,这就去找老四老五。就算是死,咱们哥几个也一起死!”
“砰——”
忽二郎的话才刚刚说完,门外便发出,似有什么物件摔落在地的声音。
他们面面相觑,面上都浮现了一抹惊惧。
忽大郎快步推开房门,走出茅屋,却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本要爬起来,但却同时听见了门扉敞开的“吱呀”声,腿不自觉一软,又跌在了地上。
那正是方才,与他们道别回家的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