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厨艺真的不精湛,野外烤肉更是别提。
江河又看向顾青山:
“你吃完了再洗把脸,等拾掇完了就上炕上坐着去。”
顾青山一楞,随即警惕地看向江河:
“为什么?”
“别跟防贼一样看着我,你那蛊虫还没解开,我先试试能不能跟那个子蛊建立联系。”
顾青山又上下打量了江河一眼,见他好像的确不是要图谋不轨,也便安下心来点点头。
反正蛊虫怎么都是要解的,这个步骤必不可少。
想罢,她也便将手里的馅饼一口吞入腹中,花三十秒洗了脸,花三十分钟洗了头发,才一屁股坐上屋舍的土炕。
她揭下左半边的衣袖,将伤痕累累的肩膀露出了一角。
“那来吧。”
怎么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江河也正好吃完馅饼,匆匆洗过手后,便坐到了顾青山的身后。
他将混沌之气牵引到双眼上,打量着顾青山的香肩,忽而皱眉道:
“你露这么一点给谁看呢?”
“你说什么?”
顾青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就露这么一点出来,我怎么找那蛊虫?”江河好笑道。
“它就在这啊。”
顾青山回忆着那蛊虫曾经的位置,捏了捏自己左肩靠近肩胛骨的位置。
江河向着那个地方看去,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微眯起的眼睛都快要贴上去了:
“要是有,我就不这么和你说了。”
至少展露出来的那一小部分,江河是看不出任何异样的。
“你靠地那么近做什么……”
江河盯得太紧,顾青山能清晰感受到他鼻息间呼出的余温,当下只觉得耳根一红,浑身不自在。
“不好意思,但我真没看出来。”
江河不想让顾青山觉得,自己在占她便宜,连忙拉开了距离,道,
“你不如把背整个露出来。”
“都、都露出来!?”
顾青山吓了一跳。
“对。那母蛊死去之后,这子蛊说不定有了其它变化,以防万一,还是该检查一遍。”
“可——可——”
顾青山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支支吾吾的,始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江河有些奇怪,便道:
“之前又不是没见过,山上给你疗伤那会儿,不也没怎么样么……你还信不过我么?”
江河虽承认,自己不算什么正人君子。
但也绝不会趁人之危。
帮人看病,就是帮人看病,他也不会借着看病的名义动手动脚。
他又不是人渣,这是一个道德观念的问题。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闭上眼。”
其实顾青山也不理解,为何自己忽然这么抗拒。
或许是先前,江河说的那句‘疤痕累累的身子’,真的有些伤到她了。
她可以接受这些伤疤的存在。
但已经有些不太想让人看到自己的伤疤。
可她深知该以大局为重,不愿多作扭捏。
江河也便老实闭上眼。
耳边萦绕着细簌地解衣声,让他恍然间还以为自己仍然身处道观。
可那时有影子,这次却是丁点不能看了。
“好了。”
江河睁开了眼,那贯穿整个脊背的骇人刀伤,又整个展露在了面前。
虽然有着活血液的帮助,那伤口结的痂都已然脱落,但纵横的刀疤却是永远也无法抹去了。
“你找到了吗?”
顾青山将解下的纳衣护在自己的身前,不多乍泄一分春光,想到身后的江河正不断打量自己的后背,她便觉得一阵别扭。
奇怪的感觉……上次也都还好啊,这次怎么就这么奇怪。
因为太熟络了,反而放不开了么?
“找到了。”
江河的回答,让顾青山十分安心。
“在哪里?”
“左肩,靠近你腋窝的位置。”
“什么!?”
——
(定时发错了,晚上六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