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上车。
想到路任家未必是打听消息的最好人选,江河也便不再多留。
路任家也匆匆行礼,随后便带着路仁义离去,不消片刻,江河便感知不到两人的身形,只将灵气注目到双眼之中,才看出大街上有一团若有似无的灵气波动,与周遭各色灵气分出差别。
“果然,敛息之术也靠灵气维持么。”
只要与灵气有关,自己的这双眼睛便能看的真切。
故而哪怕路任家二人遁去了身形,江河也能凭借着奇特的双眼去分辨。
“不过为什么是一团?是什么包含了一定范围的隐身术法么?”
江河也不懂这方面的门门道道,便也不再多想,走到了顾青山的身边。
马车早已准备妥当,两人也没再多耽搁。
坐上了马车,江河才想起自己手上一直拿着顾青山丢来的枕头,想到路任家来回揣测自己与顾青山的眼神,当即便明白过来了缘由。
不过倒也无伤大雅,把枕头随意放到马车上,便坐车向着皇宫进发。
一路上没再遇到什么熟人,江河只和顾青山聊了些有的没的,心中则开始思索如何帮鱼幺幺塑造起道心这件事。
鱼幺幺的执念,无非是目睹生母病逝,从而引起了想要健康顺遂,不让鱼玄机担忧的念头。
她想要修仙长生,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她所珍重的父皇。
所以,她是一个会为珍重之人而殚精竭虑的人。
但这还远远不够……
如果想要朝着这个方向塑造道心,显然还需要一些其它的刺激。
江河心中逐渐有了想法,故而目光又看向了相对而坐的顾青:
“顾姑娘。”
顾青山还在说着哪家酒楼的菜肴好吃,等国师一事结束后,一定要带江河去尝一尝。
但见江河又有转移话题的意思,她也看出这一路上江河都有些心不在焉,当下感觉有些气恼,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她轻哼道:
“干嘛?”
“之前在青玄观的时候,我不是让你配合演了一出戏么?”
江河把顾青山的思绪带到不久之前,但想到江河变相的‘出卖’自己,顾青山更是没来由的生气:
“然后呢?”
“那场戏怎么说,演的还习惯么?”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见顾青山语气莫名的冲,江河不免有些尴尬,但心中的计划需要顾青山的帮助,他便仍是道:
“修复灵台,需要帮三公主塑造道心。眼下我有个计划,但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没问题。”
事关鱼幺幺的修行之路,顾青山说什么也不能拒绝。
但是她不愿就这么轻松让江河得逞。
毕竟自己方才与他说的话,他都没放在心上!
于是她道:
“但我有一个条件。”
江河一愣,笑道:“你讲。”
“复述一遍,我刚才给你推荐的是哪家酒楼,有什么招牌菜。”
“啊?”
江河心道完蛋。
他立时便想通顾青山为何气恼了。
可他方才都在思索鱼幺幺道心的事情,心思早都游离天外,又哪能记得是什么酒楼、什么菜肴?
顾青山也没给江河什么狡辩的时间,当机立断道:
“道歉。”
“对不起。”
“不够诚恳。”
“对不起!”
“那我答应了。”
虽然有小脾气,但万万不可因为这些许的别扭,而打扰到鱼幺幺的入道之事。
见江河还算诚恳,顾青山心里的郁闷也便消去不少: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配合你?”
江河组织了一番措辞,随后低声道:
“只能说……这场戏,可能有些残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