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蹲在地上,咬着手指,眼泪扑簌坠落。
想念的那份心情,有时候很会在关键的时候折磨人!
……
天气闷热,久坐片刻,就汗流浃背。
她感到不适,起身,往浴室里走去。
洗到中途,头发还没有冲洗,电就忽然停了。热水器是刚刚打开的,摸黑等了很久,都没有办法洗到热水。
“真是倒霉到家了。”颓坐在浴室片刻,南婉只好先站起来。
全身湿、漉、漉的,这样下去可不行。
思考了会儿,南婉果断裹了浴巾,敲响了邻居郁庭深的房门。
可能是一种习惯,她十分依赖他。
郁庭深不在的时候,她肩能扛,手能提,活脱脱一个女汉子。但郁庭深在的时候,她就跟一个孩子一般,幼稚又傻气。
门口站了一会儿。
屋门打开了。
郁庭深探了头,在瞧见南婉满头泡沫时,他微有些错愕,担忧得问她,“南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他称呼她为南小姐,只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就是“宁爷”,他不想让她为难。
“郁医生,可以……可以借用一下您的浴室么,家里停电了!”
南婉情愿装作不知,不过郁医生这个称呼却熟悉到顶。
意料之中的结局,他同意了。
她早就知道,郁庭深不会拒绝她任何一个要求。
她痛恨自己,仗着宁爷爱她,就这么“为所欲、为”。
“进来吧。”郁庭深伸出手臂,指着自己的浴室,声音冷冷,“往里走,拐弯就到了。”
“谢……谢。”南婉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手拽着头发上的毛巾,匆匆忙忙地钻进了对方的浴室。
放水后,南婉悬在喉咙的心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不过卫生间里,她发现郁庭深用的还是跟她一样的毛巾,一样的沐浴露,一样的洗发露和护发素。
甚至于一样的牙刷和牙膏。
这样习以为常的熟悉,南婉记忆犹新。
……
出浴室,南婉却看到郁庭深坐在一片狼藉里,他面容痛苦。
身前的玻璃台几上,倒扣着玻璃杯。玻璃杯里还洒了一半的红酒。
郁庭深脸色红润,手臂上青筋直跳。
这种症状,南婉了解了。
他被人算计了?!
潮红的双眼发狠地握住了玻璃杯,在南婉不及阻止时,他恼羞成怒地将玻璃杯扔了出去。
玻璃杯撞击在墙面上,哐当,掉落在地。南婉惊惧,手指紧紧地捏着袖子,对此刻的郁庭深,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来。
果不其然。
宽阔的手掌,在空气里挥来,他用力地抓着南婉的手腕。
郁庭深双眼张大,瞪着南婉的瞳仁越发地黑。
“你以为随便搬个地方,我就找不到你了么,你以为我帮你,是因为交易么,你以为我……我郁庭深的心,是那么不值钱的么,是么……婉婉?”
一声一声地诘问,透着无尽的伤感。
可郁庭深这么直接地冲她发吼,不是他的风格。
除非……他控制不住自己那仿若醉倒了的灵魂。
然而,那话却像刀一般割着南婉的心。
南婉自责到崩溃。
她看着郁庭深乌云密布的脸,哭地梨花带雨。每一声,对不起,都带着无尽的悔意。
良久,她凑上去,想要去握住对方的手。
却不敢。
只是对方疯、魔的意志渐渐消泯在她沉痛的回忆里。
无限延长……
可这会儿,南婉的心里,是暖洋洋的,这样的宁爷,这样的郁先生,将是她重生过后,奋斗的唯一。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放开他的手,绝对不怀疑他,要时刻宠着他,爱着他,护着他。
曾经伤害过的那些人的名字,全都一五一十地在脑海里乍现。
她想……迟早有一天……
*
南婉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轻推房门,才发现,门昨夜未关。
刚开始,南婉还有些心烦意乱。可一想到,昨晚和自己心爱的宁爷那相处的时刻,她就忍不住想笑。
脸颊绯红。
不过,让她感到安心地是,这幢新楼只有了郁庭深一个邻居。
而郁庭深,就是她爱着的男人宁爷。
……
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她的初衷都没有改变。
那就是走进天晨传媒公司。
不过这一次,她不会那么傻。
天晨传媒公司总裁郁震南是她彻头彻尾的敌人。尽管上一辈子,被郁震南陷害时,她还没有查清母亲离世的原因。然而,她记得她敌人的名字,一切就已足够。
犹记得,在国外上大学期间,她跟她的母亲顾萍还保持着书信上的往来。
那个时候,爸爸已经去世,母亲孤身抚养她。
母亲是个演员,未、婚先、孕,对演艺事业有影响。
故而,顾萍才想着把女儿南婉送到国外,暗、地里培养教育。
母女俩见面机会虽然少,但是二人感情深厚。
南婉一直体贴她的母亲,敬佩她的母亲,甚至于深爱着她的母亲。
因为压在心底浓浓的爱意,让南婉不顾一切,也要回来,更改成父亲的姓氏,往母亲曾经待过的公司爬,只为寻找母亲离世的真相。
哪怕进入天晨传媒公司,这个过程,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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