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结果,手却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抬手,刺目的鲜红。
她吓傻了。
似乎发现背上的人不对,郁庭深将人放下来。
正要解释,南婉便指着手道,“庭深,我……我想洗手。”
郁庭深知道,对方吓坏了。
忙将房门打开。
洗手间里,南婉用力地戳着手指。
“婉婉,对不起,我……”
他刚想说话。
人却撞过来。
来回地在衣服上拍打,“庭深,你……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不是质问。
不是害怕。
而是……关心?
庭深,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庭深,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庭深,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
这话反复地在跟前响起,好像一片阴暗的废墟里,忽然开来了一辆车。
车的大灯开着。
耀出绚丽的灯光。
不是特别亮,却足以驱出黑暗。
他把兜里带有血渍的手术刀拿出来,轻轻地伸手摊出去,“婉婉,我没忍住,把咬·伤你的狗,牙齿……牙齿拔光了?”
南婉抓住他的手,平了一口气,“狗……伤你了么?”
“那狗已经被人打·死了!”郁庭深看着地板。
“所以是狗的尸体?”南婉舒了一口气,伸手安慰他,“庭深,没……没事儿,我……我不怪你。”接过手术刀,放在水池里冲洗着,“还……还要么?”
“脏,不要了!”郁庭深突然孩子似地晃头。
既然不要,回来的时候,就该扔了。
没来得及扔么?
她扔进垃圾桶,笑着顺从,“那就扔了!”
扔掉后,南婉伸手,“外套拿下来,我给你洗。”
郁庭深嫌弃地摇头,“也脏,不要了。”
南婉偏着头,不责备,“那好,我再给你买!”
忧心忡忡的面容笑了,绷得紧紧的额头终于也轻松了。
他看着南婉,就那么看着。
关掉的水龙头哗哗地淌着水。
滴答,滴答。
……
云毅夜里打电话来,蹙着眉头,“喂,庭深休息了没?”
郁庭深捧着西瓜,看看身旁的南婉,轻声回答,“没。”
“我说,河边死那条狗太奇怪了,我看的时候,它是被人打死的,可刚刚我查看了一下,狗嘴巴的牙齿全都没有了。”云毅坐着摩托车,踢踢石头,无比郁闷。
郁庭深脸上的笑容突然收敛了,他正经地回答,“我拔的。”
“啊?”
云毅没大懂。
郁庭深特别可爱地重复了一遍,“我拔的。”
“你……你拔的?”云毅听后捧腹大笑,“不是吧,一个被打死的狗,你拔它牙齿做什么,不觉得恶心啊?”
郁庭深反怼,“既然觉得恶心,你观察一条狗做什么?”
“哦。想从狗身上,查一点儿线索。”云毅手指夹着烟,“刚去红生医院看了,里面太奇怪。明明是医院,偏偏没有什么病情记录。最奇怪地是,有一间房子里,放了很多的香水。”
香水?
南婉听了,随口问,“先生,那香水有什么成分,可以拍照给我看看么?”
突然听到手机里传出一个女声,云毅这位特·警突然来兴致了,好奇地问,“我说庭深,可以啊,当个医生都能找到一个女朋友。”
“先生这话说得好有趣?”南婉闻之,目光里带着一丝挑衅,“郁医生这么优秀,以前没有女人看上他吧?”大概是想从朋友的口中,了解到宁爷的恋·爱史。
然而对方听了却哈哈大笑,满手机的求生·欲,“喂,小姐想多了,我们庭深人长得帅,不抽烟不喝酒,妥妥的好男人。他什么史都没有,痴情专一得很。”
郁庭深隔着手机,温言,“多谢了!”
“不客气,哪,不打扰你们了。”
电话挂断。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南婉撑着下巴,看着郁庭深笑,“原来庭深的朋友,都这么好的?”
“许婉婉有几个生死知己,我就不能有么?”郁庭深伸手,擦掉了南婉嘴上的西瓜籽,而后正经地叮嘱,“明天录制节目什么时候结束?”
南婉估计,“大概晚上八点半那个样子吧。”狐疑又问,“做什么?”
“带你去打狂犬疫苗!”郁庭深盯着被狗咬伤的地方,“这种小伤,也得打好几针才可以。”
“哦,我知道。”南婉想起来什么,问了一句,“庭深不是喜欢狗么,要不要养一条?”
郁庭深目光幽深,满脸抗拒,“不要!”
“为什么?”
“狗会掉毛,狗会咬人。还有……”郁庭深握着勺子在西瓜里狠狠地盛了一口西瓜,“我记得,婉婉是不喜欢猫狗的。”
婉婉不喜欢猫狗的?
他这么跟自己说。
那一刻,南婉的眼睛,又润了。
总是这样,彷徨得说不出话。
就像前世,她坐在别墅里,等了宁爷很久,因着心有悔恨,内心无比煎、熬。
可惜,她还是听到了保镖张千告诉他的消息。
对不起,南小姐,宁爷车祸,没救了。
她在别墅里嚎啕大哭……
若非重生,兴许她不会发现,宁爷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这也坚定了她,对抗郁震南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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