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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地上,握着手的伤口,血水从指尖淌出来。
刚开始一滴一滴,后来就染遍了自己的衣袖,鲜红的血,刺鼻的血·腥味。
好像又有了前·世车·祸的征兆了。
南婉苦笑。
如果不是真地还期望能活着出去,或许她在这儿,用尽全身解数,将这个郁震南活、剐了算了。
可是,她有了牵挂,她畏惧死,她更舍不得自己的母亲。
心有一个结。
就在郁震南不知所措的时候,南婉的手机响起。
是经纪人黄悦悦打来的。
“咯,郁总,她来了?”
郁震南吓得赶紧给门外的grace打电话,希望她拖延时间。
然而黄悦悦自从看到消息,注意到位置是云天酒·店时,她就风驰电掣地赶了过来。
碰到grace这个女人,有些疑惑。
按着位置,抵达房间,grace伸手阻止,更让黄悦悦疑心更起。
“你让开!”她看着grace。
grace企图用郁震南吓退黄悦悦,“黄悦悦,不好意思,郁总在谈事儿?”
“我找南婉!”黄悦悦直接说出目的,“请你让开!”
“呵呵。南……南小姐怎么可能在这儿?”grace此刻的表情,反而更加明确了南婉的动向。
“小婉刚给我发了消息和位置,你觉得这谎言撒得够高明么?!”黄悦悦转身,准备拨打120。
grace看着房门,有些害怕了。
如果……如果郁震南真对南婉做出什么,她也可能会蹲大牢的。
看着房门,她不安。
黄悦悦急了,跑回房间,抓住郁晨阳的手,“帮我个忙?”
她跑回来的时候,郁晨阳在想,也许是说道歉,却没想到,她是让自己帮忙。
简单说明后,她将郁晨阳叫到南婉所呆的房门外。
“只要你立刻帮我弄开这扇门,我……我就……原谅你!”黄悦悦抓着郁晨阳的手臂,眼里写满了祈求。
南婉不想坐以待毙,她抓着手臂,看着郁震南,“郁总,你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了,再不放我出去,我一定会流血而死,当然,你也会第一时间成为嫌疑人,如果……红酒瓶上有你的……你的手印,那就太完美了……”她一步又一步地向前,语气冰冷到极致。
郁震南后怕,步子往后退。
南婉抓着手机,准备拨打120。
“你……你这个疯子!”郁震南害怕,只好佯装淡定地骂一句。
声音特别大。
“南婉,我告诉你。事业上升期,你最好不要闹出什么笑话!”
看着南婉,他慌张地自导自演,“让我跟你好,连……连自残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一边骂着,一边换了措辞,走到门口。
门开。
屋外三人同时感到瞪向了房间。
南婉手臂上全是血,神·色颓唐,落魄至极。
有光?
我要……得救了么。
黄悦悦连招呼也没打,就推了郁震南,跑到了南婉的跟前。
“小婉,小婉……”
“悦姐,快,找救护车,我……我要去医院!”南婉激动地笑笑。
自救成功的喜悦,似乎将她的眼泪都给逼了回去。
不会……死,太好了!
120,救护车,在云天酒·店大门口停了。
躺在担架上,一旁的医生简单处理伤口。
“悦姐?”
“嗯?”
“给我手机!”
“做什么?”
南婉轻声,“我想给人发条短信。”
看她的样子,黄悦悦不忍心,将手机递出去,“好。”
可能平时玩手机太熟练了,即便用一只手,键盘也按溜。
【亲爱的,我……爱……你!】
【亲爱的,他斗不过我!】
【亲爱的,我希望以后都跟你在一起,死了,也在一座坟墓里。】
……
编辑了无数次,南婉都觉得不妥,最后她把手机递给黄悦悦,“悦姐,不发了?”
“怎么了?”黄悦悦轻笑,“不……报声平安么?”
“他……可能在忙!”南婉偏过头。
刚刚,在那样的环境下,她想了很多可以拯救自己的人。
譬如好友顾影帝,譬如师兄陆北辰,譬如闺蜜何心语,譬如助理于田,譬如现在的悦姐,譬如……她的心上人郁庭深。
但是那么多人,她的心里却十分不安,就好像她清楚,把自己的危险扔给自己的朋友和心上人,显得那么的残忍。
那毕竟是她的事儿。
一辈子,如不透彻,都为之奋斗的目的。
她怎么忍心让他们跟着卷进来?
人一旦遇到危险,总是脆弱得可怕,哪怕是一个陌生人,都会让她觉得是一株救命稻草。
哪怕当时突然来了一个……保洁阿姨?
哪怕当时突然来了一个……服务员?
哪怕当时……
这世界上,有很多未知。
就像艺人常梦同她说过的一件事儿。
很小的时候,在农村里,有个和善的大妈说要给自己煮汤圆吃。
当时她客气地摇头,说着不用了。
可第二天早上,那位大妈就离世了。
回想着那件事,常梦面带苦笑,说,“小婉,你说,如果我当时就去麻烦她,吃一碗汤圆,是不是现在就不会如此懊悔和遗憾……”
南婉听了哑然失笑。
她想,这世界上真就存在那么多如果,也就不是现实的世界了……
赶到医院,就进行了包扎。
南婉意志力强,又及时地用手捂住了伤口,并且很有分寸,没有伤到关键。否则何止是失血过关,只怕胳膊都费了。
输液,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南婉疲惫,躺在地上,就睡着了。
排扇般的睫毛仿佛坠了霜,无助地合着。
经纪人黄悦悦并不想通知郁庭深,可是对方及时的电话,却又不得不接。
“婉婉?”一开口就是这么甜蜜。但低沉的嗓音里夹杂了不言而喻的悲痛,“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都没有回,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躺在病床上的南婉给经纪人黄悦悦使眼神,希望她不要说自己受伤的事儿。
“是郁医生么,我是小婉的经纪人,她……这最近忙着拍戏,不方便接电话?”
郁庭深躺在椅子上,手指拍着额头,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好。”
几乎一个单音过后,电话就挂断了。
黄悦悦耸耸肩膀,“抱歉,下次再见面,你得解释一通了。”
与其让宁爷担忧,不如上宁爷什么都不知道。
她这么想,“没事儿,悦姐,谢谢了。”说完看了下自己的胳膊,“等输液完就回去。”
“小婉,你和郁总到底发生了什么?”黄悦悦语中惊奇,“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如果我说,郁震南故意如此,就是让我乖乖地听从于他,悦姐……你信么?”南婉苦笑着,回想着那时的一场大戏,她忽然想到了母亲顾萍的艰难。
母亲遇到这种事儿,是乖乖就范,还是拼命抵抗!
会怎样呢?
她禁不住抿着嘴角细细思量。
太复杂,也太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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