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是他的心上人南婉。
他不敢下赌.注。
生命只有一次。
他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想过,如果自己死了,那一定要将他的婉婉带走。因为他不希望任何人欺负自己的婉婉。
郁庭深驱车,在重要的位置,掉转车头,沿着巷子走。
果不其然,前方的人看他要跑,迅速开车。
车尾被追地咣当了一下。
幸好没事儿。
郁庭深着急了,方向盘迅速倒拐。
不想,巷头也停着一辆车。
里面坐着的人,同样是……
南婉看着郁庭深冷汗从额头滴下来,他剑眉深深蹙起,明亮的大眼睛在这个夜晚,充斥着挥不散的烟雾。
郁庭深在这紧急关头,催促南婉,“婉婉,准备跳车?”
“好,一起下!”南婉提议。
“不行,没有那么多时间!”郁庭深偏·执地盯着前面那辆车,他是打算做出最后的决定。
南婉不愿意离开他,他握住他的手,“既然如此,那咱们一起赌一把!”她眉锋冷厉,“庭深,做你想做的!”
他想做……他刚刚是想撞车!
为何自己会突然情绪失控……
就在南婉以为,郁庭深可能会冲向那辆车的时候,他突然掉头,从旁边的巷子开走了车子。
车速开大,由巷子再次跑到了马路上。
南婉睁开眼睛的时候,郁庭深已经将车停在了停车场,“婉婉,下车。”
“庭深……”本就晕车的南婉,在急速的行驶下,头有些发晕。整个人一晃又一晃的,面庞发白。
车停,就捂着嘴巴,吐得撕心裂肺。
郁庭深解开安全带,将南婉从车里拉出来,轻拍对方的后背,着急又担忧。
“庭深,咱们……”话没说出来一句,又吐了出来。
捂着翻腾的胃和肚子,她抬起手,“咱们搭车回去……”
两个人从停车场边缘绕开,可惜,还没有等到计程车来,就有五人将他们围住了。
“婉婉……”
不知道为什么,五·脏·六·腑都感觉吐没了的南婉,顿时,拉了郁庭深的胳膊,就靠背站着,手心的拳头,紧握。
那几个人同样戴着眼镜和帽子,手里没有多余的东西,怕是被人撞见,好及时脱身。
郁庭深看着南婉,“婉婉,回车上坐着。”
“不用,一……一起。”南婉揉了揉胃,虽然觉得疼,但还是不想要置身事外。
同宁爷有关的事儿,她难得的坚强。
一起?
前世说得最少的话,她希望今生不要错过。
她许下的诺言,是保护自己的宁爷。
现在……如果做不到,她宁愿不做?
“听话,婉婉,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南婉抬起手,“这还不是我最大的忍耐限度!”说完这句话,她最先奔了出去。
那五个人围着她上前时,郁庭深的眼睛像是寒夜里,突然飞窜到空中的礼·pao。
一声响,迅速散开。
星星点点中,凝聚的力量格外雄厚。
这五个人,是彻底把人惹火了。如果不是想要他们吃点儿苦头,郁庭深和南婉早就报警了。
但是,对于他能够对付的人,他从来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南婉抓着其中一个男人手腕,狠狠地将人反摔到地面上。
她记忆力太好。
这些招式是师父陆远展现出来的绝·杀。
郁庭深好像知道人最脆弱的部位,他的每一招,都会令人痛到抽筋。甚至觉得,手臂和脚都不像自己的了。
“婉婉,到我这里来!”
身后一个男人趁其不备,突然抬起烟头,吹了下耀眼的火星。
他朝着郁庭深的后颈扎去。
南婉叫得响亮,“庭深,小心后面!”
这一提醒,男人的腿被郁庭深反揣。
没多久,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南婉两手叩着其中一人的后背,冷声,“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不说话。
无论如何,都不说话。
郁庭深气急,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一把手术刀。
南婉震惊地看着,“庭深?”
“说,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底下的人不说。
那高傲的眼神,仿佛在戏谑两人。
哈哈,不说,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完全不害怕!
刷……
男人胳膊处被割了一条口子。
血汨汨地冒出来。
南婉看着郁庭深疯·魔的样子,想说点什么,就又听到对方说。
“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我得提醒你,在你准备说的时候,你的这只手,恐怕就保不住了!”
“你……敢杀·人?!”眼前的男人,沉郁的一张脸终于出现了一丝惊诧。
郁庭深有一个习惯,凡是有关南婉的事儿,他都比较容易生气。
可他生气,却很知法。
他懂得如何将那些不好的事儿,为自己所用。
“我的人生很有意义,我不想毁了我自己。可是……虽然不会杀·你,但让我讨厌的人难受,却是我最大的兴趣。”他的手术刀在对方的手臂上停了停,“一个人的手上有了口子,只要不失血过多,在最恰当的时间进行救治,那你就不会死。”他的眼神透着一丝智慧。
有时候伤人很容易,伤得人连话都不敢说,最有趣。一遍又一遍,来来回回,不受伤,也会受惊吓。
南婉咬牙,附和地笑,“是啊,我可以计算时间,看看多长时间送你们去医院,还不会丢命?”
“你们?!”
那个人说着,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对于这种方式。他们的确是恐惧的。
然而恐惧,并不能使他们投.降,毕竟他们的老大在下达命令的时候,就做过最坏的打算。
坐了牢,但他们的父母妻子和孩子可以安安心心,幸福温馨地过一辈子。
不愁吃,不愁穿。
也许是穷久了,也许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办法。导致他们意志坚定,一意孤行到了现在。
“喂,是云警官么,在天桥南街,又发现了那些人?!”
南婉走到一边,通知了云毅警官。
负责这出案子的云毅警官,兜着烟,走出警局。
门口,一位女士提着手提包,专心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哪,云警官,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却又要走?!”
云毅警官瞟了那女人一眼,伸手拉了拉对方的外套,“你要是不往我这儿跑,或许会更年轻漂亮!”
那女人浅笑着,将手中的米粥拿给对方,“咯,拿好了,给你煮的粥!”
这个女人名叫米尘。
有名的律师。
她经手的案子虽然不多,但实力还是比较强的。
多年前,和云毅警.官见了一面,就彻底芳心.暗.许了。不过云毅警官总是说忙,是以,每次她都白跑一趟。
想了各种办法,开豪车,送巧克力,送面包,送盒饭,送咖啡。总而言之,这两年,她没有一次,不会.缠.着云毅警官的。
在她的心里,云毅警官不仅冷酷,还很有男人魅·力。特别是调查案子时,专注,聪慧,狡黠。
在米尘这里,对云毅警官就两个字形容。
狐狸。
如果要加一个形容词。
大概就是狡猾的狐狸。
这个词汇,云毅警官喜欢的发狂。因此从来未曾否定过。
“你放我书桌上吧!”他偏头,急在心头,“急事儿,不好意思。我必须得走了!”呜……摩托车如同一阵风,迅速地往南婉指定的地点前去。
离开前,他特意安排了手下,随后就到。
抵达,郁庭深和南婉靠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近距离地盯着五个躺在地上,痛得哭泣的男人。
“来了?”
“他们怎么样?”手指拨着烟,发现南小姐盯着他,便又伸手,往自己的烟盒拨了一支,“南小姐,给,可能有点儿辣。”
郁庭深担忧地盯着南婉时,南婉心中不安,摇摇头,拒绝了。
特么的看不得宁爷那双痴情的大眼睛!
太有影响力,能够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什么可怕的拒绝之意。
“谢谢,云警官,不用了!”
“呵呵,庭深管着的!”云毅警官屁笑着,偏着脑袋笑。
郁庭深生气,拉南婉,“婉婉,回家?”
“云警官一个人在这儿,会不会有危险?!”
郁庭深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不用,他能解决!”
糟糕,生气了?
云毅警官看着好友驱车离开,眼泪汪汪。
真是把自己一个人丢下了啊。
扎心了。
------题外话------
不好意思,还是万更,发晚了。抱歉。啊,眼睛好痛,快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