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黄悦悦回头瞟了手术室一眼,特别正经,“我救的她,你告诉她。”
南婉拉长了脸,忍俊不禁,“好,我跟他说,你放心。”她笑了阵儿,温柔提醒,“不过,别打架。”
离开的时候,南婉去了窗户,看着黄悦悦坐了车,开走了。
顾云霁看着南婉,问了,“她去哪儿?”
南婉侧眸,“几个女人心甘情愿地被骗,悦姐就是其中一个。”
能够猜得出,要么黄悦悦是去决、裂。要么,就是去打渣男。
这件事儿,同她无关,她一般不这样想。
走了两步,她又折回来。拍了拍顾云霁的肩膀。“走,去看看那个女人。”
进入病房,夏依脸色白得没有一点儿起色,平时喜欢浓墨重彩的女人,躺在病床上时,同无数个患者一样。
她闭着眼睛,抽噎的时候,应该是知道孩子没了。
南婉不想打击,却记起了黄悦悦离开前的话,“夏小姐,这次你会有命,多亏了悦姐,下次你得好好谢谢她。”
夏依睁着眼睛,看向南婉,觉得这句话,有些残忍,声音尖尖。带着迷茫和烦乱。
“这个时候,南小姐还喜欢刺激我?”
南婉对着她的眼睛,“你还不错,至少那个看起来无辜又可怜的包袱没了,离开了他,你会过得更幸福。”可这个世界上,却存在着一种,明明想要将包袱扔掉,却没有任何机会。
那是她的朋友,经纪人黄悦悦必须承担的苦。
也许对于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女人而言,她应该无比善良一些。
可是她护短,做不出善良。
“这人交给你了。”南婉走到门口,偏头盯着顾云霁,意思是,这个艺人是你公司的,她的生死,你得管。
而她,现在最主要地,是去找悦姐。
眼皮总跳,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她着急,快速地往晨阳公司而去。
公司大门口有很多记者。
经纪人黄悦悦横冲直撞地去了公司,在对方的会议室门口闹起来了。
郁晨阳看着她冷汗直冒的脸,准备将她带到书房问话。
他好久都没有见过她,其实他很高兴对方能来。
于是,果然来了。
就在面前。
“走,我们进去说话!”郁晨阳站在众人的面前,他很紧张。
毕竟他担心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的公司,大吵一架,于是就会更加麻烦。
毕竟,他唯独不能对这个女人……残忍冷漠。
经纪人黄悦悦开车来的路上,想过很多种办法,对付这个人。
她在想,当面给他几巴掌,然后痛快地说。
郁晨阳,你这个渣男?!
可惜,她到了以后,不知道出于什么,没有任何的动静,反而一本正经地同意了,去书房说话的举动。
坐在书房里,她从包里拿了烟,很是仓皇地抽着。
郁晨阳不知道她有了孩子,只是平静地倒了一杯酒,递给她。
黄悦悦没有说,很镇定地喝了酒。
“夏依进了医院?”说完这个,她挑眉,用最理智的声音告诉她,“你该去看看她?”
郁晨阳急于解释,“我跟她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复杂。”
“够了,郁晨阳!”经纪人黄悦悦将酒杯放在玻璃桌上,徐徐地道了一句,“我来这里,不是想听你聒噪,也不是想听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解释,似乎对她,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你要走了?”郁晨阳看着她侧脸,发现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红。
珍珠似的泪珠滚落下来,随着她的走动,掉在袖口。
她拿出墨镜戴好,大步流星地从公司里的同事跟前走过。
旁边有人在说笑。
“喂,你说……这不是那位金牌经纪人么?”
“难道她同咱们董事长……”
“嘘……”
说着,旁边有人,将手机递过来,页面上,是郁晨阳和着艺人王潇跟艺人夏依在一起说话的照片。
从照片上夏依的表情来看,她很痛苦。
“没想到咱们郁总同这么多女人有……往来。”有人小声说着,脑袋压低,眼睛四顾,手指很是惬意地划着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她这么一做,身边的其他人也好奇地翻看着手机。
郁晨阳从书房出来,发现公司员工的眼神都不对,有些奇怪。兀自走到一人的身边。摊手要手机。
员工尽管迅速地把手机划回了首页,但根据历史记录,他也看出来,这些员工在想什么?
“所有员工都扣除半天工资!”
看着身旁的秘书安尼,郁晨阳交代了一句。
“是,郁总!”秘书胆怯地点点头,四下一顾,发现所有人的眼神恶毒,死死地瞪着自己。
他咳嗽了一下,落荒而逃。
回到办公室,一直到下班才出来。
秘书安尼提醒,该回家了。
他破口就嚷,“gun!”
就是你走就是了,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本来一开始打算走的,可是他发现,公司门口有很多记者。
就连常走的地下车库,也有很多记者。
因此,郁晨阳明白,自己这是出不去了。出不去并不要紧,只是他觉得,如此一来,便会非常苦恼。
因为艺人夏依是黄悦悦帮忙的,所以他误会了黄悦悦,觉得是她故意将自己见面艺人夏依的事儿,透露出去的。
现在艺人夏依孩子没了,夏依的粉丝在微博留言自己的爱豆,甚至要伸张正义。当然清楚了解的,就会安慰自己的爱豆。
说郁晨阳什么人啊,没有眼光,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
可住院的夏依看到,却是又想哭又想笑。
良久,她对着自己那很niang的经纪人说,“做做公关处理,就说我和郁晨阳没有任何关系,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老家的人的。”埋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全程没有抬眼,直面她的经纪人。
“你在干什么啊,依依,这要是娱乐记者,又问你孩子是什么人的,难不成你自己随便去找一个人啊?”
两双手在狠狠地搅动着,夏依似乎觉得自己身后那一座坚不可摧的山,榻了。
震耳·yu·聋的响声。
能够发现自己喉咙里,哽咽了一句。
够了。
确实够了,孩子没了,这件事儿,也就到此为止吧!
助理压低了声音,告诉她,接下来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小依依,医生让你好好休息。”
“我知道。”夏依拢着外套,站起来。随后她又吩咐,“一会儿带我去个地方吧。我有重要的事儿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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