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并且,当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什么都不缺,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理由不能在一起时,那眼泪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刻骨铭心。
于田看着他在洗衣服,也伤心地抹眼泪,或许有些事儿,自己真的阻止不了。
清晨,她起了,推开门,只看到阳台上吹了风的衣服。
衣服洁净透亮。
可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人的气息。
她知道。
不再多看,刷了牙,梳了头发,她就立马上班去了。
南婉手上搭着烟,一路看于田,发现她很久不说话,呆呆怔怔的。
这边耐不住问了,“怎么,昨天见家长不顺利?”
于田咧嘴,“没,没有。”
“那你……怎么这个样子?”南婉微笑地将送到嘴角。
“我昨天没有休息好。”她明显把眼神压了下去,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这种事儿,还是不要让旁人知道比较好。
她是一个比较脆弱的人,在感情方面的事儿,不想要唐突地告诉别人。
莫伯父去到钱家时,正好要去提亲。
到时,还没有给儿子莫离打电话,就被打麻将,为自己儿子郁晨阳谋划亲事儿的严芙蓉说了一通。
她一边打麻将,一边笑着问身旁的人,“呦,钱太太,这位是谁啊?”
钱太太以前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更不知道这个人很有来头。
至少是不缺钱的人。
可惜,钱太太打着麻将,只吩咐让身旁的管家帮忙照顾,自己都没有离开牌桌,“这位好像是……是我老公的朋友吧?”
莫伯父噎了噎,问钱太太,“弟妹,远兄还……还没有回来么?”
“哦,他今天要加班,肯定会晚两个小时的。”钱太太打完麻将,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冷落着自己老公的朋友,便给对方泡了茶。
严芙蓉听说莫伯父是来提亲的,当下气急了,也赖着不走。
“钱太太,珊珊……今天怎么没有下来?”她刻意提起这个主要人物,眼睛瞟上去的时候,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总而言之,她是想要让钱珊嫁给自己的儿子郁晨阳。到底最近郁家流言蜚语不断,这会儿如果能够同钱家结婚,说不定,一来可以为自己儿子郁晨阳消除流言蜚语。
二来可以让郁家度过暂时的危机。
然而,何曾想到,钱太太有自己的想法。
她这个母亲,没有那么多封、建思想。对于娃娃亲这种要求,只觉得是个要人命的事儿。
于是她握着红酒,偏头看着莫伯父,“不好意思啊,莫兄弟啊,你大哥如果谈了这种事儿,那么抱歉,我……我不会允许珊珊随便嫁人的。”说这句话时,她也看了看一旁坐着,心里同样盘算着自己女儿婚事的严芙蓉,“不管是曾经的约定,还是我的朋友,只要是我这个妈不同意,谁来也不行。”
这么直白地说了,严芙蓉心里不乐意了,“钱太太,看你说的,咱们家晨阳可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你……要不要改明儿同我一起去看看再拒绝。”
一见这身旁的严女士夸孩子了,莫伯父也不想漏了这个空,跟着也夸,“钱太太,我儿莫离也是乖巧懂事,自己在国内还开了一个会所,平日里洗衣做饭,特别能照顾人。”
钱太太望了莫伯父一眼,想着这是老公的朋友,便淡了眸色,起身,向着楼上的女儿钱珊喊了一句。
钱珊下楼时,嘴里嚷嚷着,“妈,什么事儿啊?”
“你爹给你相的娃、娃亲。”
“什么时代了,还兴这个?”钱珊穿着一件深蓝色旗袍,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一会儿如何拒绝。
这不刚坐到沙发上,自己的手机就响了。
“喂,亲、爱的?”
声音开得特别大,一看就是故意的。
钱太太松了一口气,还没说什么,女儿钱珊就站了起来。
她一眨眼睛,这钱太太就听懂了,只站起身,冲着门口喊,“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把饭给你留着。”
“不回来了,今晚同阿桑约.会。”
钱太太敛神,笑得得意。
孺子可教也!
女儿的聪慧过人,是钱太太最开心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让钱太太一度非常畅快。
儿子和女儿随了她的姓,她的老公也很听话,特别宠、护她。
这么多年,儿子和女儿都有自己的事业,而她也从来不打扰。
周正过身,那一身艳丽的黑纱裙边,像在光亮中晃了晃,莫伯父瞧着,只觉得这个人,眼眸弯弯,一派得意。
他冷了脸,对于大人之间的不守信诺,感到无比痛恨。
他们这一辈的人,最重视的就是一个承诺二字。如今来了,并且bi迫自己的儿子同女朋友分手,来到这家里,竟然……竟然是这副场景。
“既然这门婚事儿,已经无关紧要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莫伯父看了钱太太一眼,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不愿意就算了。
没必要强求。
……
走在路上,他的助理托先生看着自家老爷不安地蹙着眉头,神色凝重,仿若夜色,“老爷,怎么了?”
“那钱珊已经有男朋友了,看来她们没有这个意思。”莫伯父说完,停在河岸上,给自己的儿子莫离打了一通电话。他迟疑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儿子,对不起,爸爸……不该……”说完,哽咽了一下,“以后你的事儿,你自己做主吧。”
莫离这边还一脸懵懂无知,不过冷静下来,在会所朋友的分析下,他貌似明白,或许父亲这么说,是告诉自己,不会再干涉自己和于田的恋爱。
哈。
他激动地跳起来。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莫伯父看着助理于田,第一句话就是。
“抱歉,上一次伯父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说完,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拎了酒瓶,就开始狂喝酒
于田给足了莫伯父面子,也跟着喝酒,眉眼俱是笑,没有把那些事儿放在心上。
“小田啊,我这儿子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他平时做错了什么,你多担待。”
“不会的,伯父,阿离他为人聪明,又善解人意。”于田说起莫离的优点,脸腮红如桃,眼角波光粼粼。
“瞧你,田田,快别夸我了,怪不好意思地。”莫离胳膊肘枕在于田的肩膀上,全程嘴巴都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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