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南婉电话来得那么及时,又能说出自己笔记本里的东西,想着定然是有人把消息透露了出去,可是这屋子里,还有谁能够配自己的钥匙呢?
一说到这儿,郁震南突然想起来,之前严芙蓉跑到自己屋子里来叫嚣,质问自己,郁真真是否被自己陷害。如今想来,他倒有些明白了。
或许是严芙蓉忧女心切,所以为了对付他,特地和南婉合作,才……才查到自己房间里的吧。
之前在办公室,也是着急地想要知道自己电脑里有什么秘密?
郁沐溪有些好奇,郁震南怎么好半天,都没有出来质问,难道……难道他没有猜到,所以才没有来问么?
诡·异的氛围,令郁沐溪万分紧张。
严芙蓉回家,看到自己儿子,又看到楼上站着的郁震南,心中努力保持镇定。
“回来了?”郁铭华收起报纸,回头看楼上的郁震南一眼,“大哥,下来吃饭了。”
严芙蓉放了提包,洗了手,坐到了位置上,“铭华,今天晨阳说,要回来的。”
“哦,那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快点儿回来吃饭。”郁铭华放了筷子,看着身旁的管家,兀自等待着。
郁晨阳九点的时候,回来了,放了外套,坐在桌子旁吃饭。
他面无表情,每次心中总有事儿,但处理事情来,却有自己的章法。父亲郁铭华的公司影响到了自己的公司,但他能力强,没多久就解决了困难。
坐在桌子上,他从来不会开口谈别的事儿。
严芙蓉见到自己的大儿子郁晨阳,心里面可是惬意了许多。从小自己的大儿子郁晨阳就很有干劲儿。聪明能力,关键他很像大伯郁震南,手段高明。
换句话说,她在郁家真正的安全感,来自于自己的大儿子郁晨阳。
“儿子,来,吃……吃鱼。”严芙蓉夹鱼的时候,手都在莫名地颤动。看到这一幕的,除了他儿子郁晨阳,还有坐在那儿没有吃饭的郁震南。
“母亲,有件事儿,跟你商量一下。”郁晨阳突然出声道,“明天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严芙蓉的筷子突然落地,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伤感,“是出差么?”
“去国外!”郁晨阳冰着一张脸,难耐地笑了下,随之回应了一句。
“那……那什么时候回来?”严芙蓉不安。
郁晨阳转过面庞,看着自己的母亲,“可能需要半个月。”
“半个月?”严芙蓉心急,“可以……可以提前回来么?”
“我试试看吧。”郁晨阳握着筷子,百无聊赖地吃着。
等着吃完饭,回到房间,刚要洗漱,严芙蓉就来了。
“……有事儿?”看着支支吾吾好半天的严芙蓉,郁晨阳正了正领带,坐在凳子上问,“有什么话,母亲就说话吧?”
“那个……晨阳,妈……妈有件重要的事儿,同你……同你说?”严芙蓉将门反锁了起来,随后又拉着儿子郁晨阳,进了卫生间,关了门,才小心翼翼地说明。
当她说到自己的妹妹郁真真不是意外时,郁晨阳的脸颊像飘着铅云,“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不……晨阳,你听妈说,你大伯的手段,妈是清楚的。你妹妹这次的戏份没有经过经纪人的手,而是……而是你大伯给的?”
“自从妹妹进入天晨时,哪一次角色不是大伯给的?”郁晨阳懒洋洋地笑了一句,觉得自己的母亲严芙蓉的话疑心太重。
“晨阳,不……不一样。妈到剧组去看了,听警、察说那灯两天前就坏了,新换的灯泡,是……是你大伯推荐的吊灯。”严芙蓉声音颤抖着,抓着儿子郁晨阳的手还在哆嗦,“你妹妹之前到你大伯的房间回来,抓着妈的手都在dou啊,要不是……要不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或者被你大伯威胁,她怎么可能会害怕,甚至后来莫名其妙就遇到了意外,这事故还来得这么巧,晨阳,你……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你暗中调查过了?”郁晨阳一派正经地从兜里拿出了烟,“这事儿,你同爸说了么?”
“我……我哪里敢同他说,他向来跟你大伯的感情好。如果我借此说这些,他必定觉得我在挑拨离间?况且,上次公司的事儿,还是你大伯给的钱!”严芙蓉虽然焦虑不安。但头脑清醒,有自己的想法,“你这是要是去出差,妈……妈万一跟你大伯起了冲突,那……那可怎么办?”
郁晨阳眼睛瞄了自己的母亲一眼,有些怀疑地问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大伯捏住了?”他难得在这样的情况下,露出一丝笑来,“妈,你是怎样的性格,别人不知道,儿子可知道,如果……如果说,不是因为大伯捏住了你什么把柄,恐怕妹妹的事儿,你早就闹开了?”
郁真真在自己母亲的心目中有着怎样的地位,郁晨阳很清楚。
妹妹成了植物人,她都还忍着没有大闹一场,只有一种可能。
郁震南捏住了她的把柄,且这把柄还同郁震南有关。
郁震南?
提到这三个字,严芙蓉的内心都是迷茫不安的。
想了会儿,她叹了气,“可你毕竟要为了事业奋斗,妈留你在家,也没什么用,算了,你走吧,走吧。”
郁晨阳将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看了装模作样的母亲一眼,禁不住大笑,“母亲想让儿子留下来,就直说,大伯不管有多少秘密,她都不可怕,所以你不用在意,关键是……你必须得敢于承认错误!”
“承认错误?”严芙蓉秒变脸,丝毫不介意地回应了一句,“妈要承认什么错误啊?”
“母亲心里清楚,如果……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把柄,你何至于在大伯面前,都不敢说什么?”郁晨阳看破自己的母亲,嘴角微微一扬,片刻,就耷拉着眼睛,翘着二、郎腿,“放心吧,母亲,儿子不走了,我帮你想办法?”
他站起来,语带笑意,眼神里依然是雪一般的孤傲,“母亲放心了吧,可以出去,容儿子清净一会儿么?”
“不行,晨阳,万一……万一他对付你怎么办?”
“……”郁晨阳有些难耐,神情带着一丝莫名的恍惚,良久,他指着自己的房门,“妈,你放心吧,大伯不是外人,不会凭空对付我们。”后面的一句话,他没有说,因为聪慧的人,是不会允许别人对付自己的。
就好像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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