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虎走到落地窗前,嚼着烟管,哈哈大笑,“这件事儿,你不是一直说严芙蓉这个女人,聪明狡猾么,既然在你身边是根刺儿,我替你拔了,又如何?”
“你……你不能这么办事儿,你这么做,她死了,我二弟他……一定会来质问我。你……你让我如何解释?”
对方乐不可支,“铭华啊,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连如何应付家里人都没有办法么?!”
那邪魅的声音,让郁震南的心情,犹如一记重锤,打乱了内心深处,那静谧的涟漪。
郁家,这几日都要忙着办丧事,对于严芙蓉的事儿,外面只道发生了意外。
但真正的原因,父亲和儿子心里头,都有数。
郁晨阳为此正大光明地找到郁震南,他恼羞成怒,丧失理智一般疯狂,“你答应过,不伤害我母亲,不……不会要她的命?”
“你母亲的死,不是我做的?”郁震南不屑地抬了抬眉眼,心情一度非常烦躁,“如果是我做的,我就不会坐在这儿,同你说这么多?”
“可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会是谁做的?”郁晨阳反问。
拍案而起,郁震南痛骂道,“你母亲怀疑是我伤了你妹妹,这事儿,暂且不提,可是我敢说,这件事儿同我一点儿干系也没有?我……我要对你母亲,你母亲还能安然地嫁到郁家,心安理得地过这么多年?!”
在外面听着这话的郁沐溪,冷不丁地笑了,“如果不是你,那还能谁,郁震南?”在郁沐溪的心中,即便不是郁震南,也会是他背后的人动的手。
让自己的母亲严芙蓉死成意外,也不会被人发现。即便警、察那边觉得此案有疑点,也必然是和自己的母亲有过接触的父亲郁铭华有嫌疑。
是以,这件事儿。究竟是怎样,家里的人都清楚得很。
可郁铭华知道,这件事儿不能捅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严芙蓉说得对,如果不这么盘算,自己便没有理由和宁家翻脸,还会落得一个恩将仇报的名声,甚至他还会宁家的那些人bi上绝路。
所以他置气,反而有些好笑了。
郁铭华不再颓在那里,准备去处理一下丧事儿。家里就他一个长辈,这些事儿怎么能不处理呢。
郁沐溪将这件事儿告诉给女朋友何心语,让她最近在学校,都不要出现。
何心语担心郁沐溪,在学校里,思量很久,才将严芙蓉去世一事儿,告诉给了南婉。
南婉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回头看着站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她很想告诉对方,甚至开怀地说上一句,庭深,看见了没,严芙蓉死了。可她忽而又有些舍不得。
总觉得这个消息对于郁庭深而言,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以前自己打官司,好不容易得来的真相,因为郁震南,又颠倒了黑白。对宁云若当初被人诬陷的那些事儿,又因为自己对抗不了郁震南,被蒙盖了。
眼下,这个所谓的第san者严芙蓉突然死了,意外着什么?
意外着以后,他们再也不能从这个人的嘴里,打听出,当初究竟是用什么办法,骗走了郁铭华,又是否是夫妻同·心,想出那样龌.龊的法子,对付了宁云若,庭深的母亲?
但凡想到这里,她就气地想要破、口、大、骂。如果能有什么可以灭口的,她都恨不得……恨不得……
郁庭深端着饭菜出来,到了沙发上,他将围裙取了,看着坐在那里,拿着手机发呆的南婉,“婉婉,吃饭了。”
南婉没有出声。
“婉婉,吃饭了。”他又催促了一声,南婉反应过来,她看向郁庭深,嘴角浅笑,“我……我去洗手。”
站起来,去到厨房,也没有注意水的温度。手放过去,浑然没有发现,自己开的热水。
那水过烫,一双手都红了。
忍不住叫了声,郁庭深奔到厨房,急切地看着人,“婉婉?”
“没,没事儿。”南婉傻笑了下,两手在哆嗦。
“烫了手?”
“呵呵,没注意。”南婉尴尬。
郁庭深开了冷水,拉住手,送到冷水下冰了会儿。
“怎么样?”
“十分钟后,就可以拿过来了。”南婉盯着自己的手指,“没那么严重。”任性地把水关了,她就抬头,“有件事儿,要……要同你说一声。”
郁庭深还在纳闷是什么事儿的时候,郁庭深的手掌就落到了南婉的发梢,压着的发丝,如瀑布一般柔顺油亮。
“我知道了?”他反问了一句,“严芙蓉出了车祸,死了。”
“你……”
“看了新闻。”郁庭深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如今在他眼里,剩下地都是面对生死的坦然冷静,“严芙蓉这种人,不可能会自杀。”
南婉好奇,“你怎么看的?”
“如果我猜得不错,怕是有人陷害。”郁庭深将之前云毅警官查到的消息说给了南婉听。
据说郁真真拍戏的吊~灯是新换的,新换的,按道理来说,不可能发生这种离谱的意外。并且吊~灯也没有安装好,上面有撞毁的痕迹。
那些痕迹充分地说明,是人为。后来,虽然没有其他的证据加以说明,但云毅却同他说过。
郁真真如果不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被人害。
郁震南的心里,郁真真这次拍戏,没有经过经纪人穆寻的手,而是直接被郁震南塞进去的。也就是说,这吊~灯的意外,或许郁震南有关。
倘若事郁震南让郁真真死,那么可以想见,郁真真是得罪了郁震南。
南婉听后,背靠着墙壁,“难道郁真真发现了郁震南什么秘密?”
“你不是说,何心语小姐拿到了郁震南屋子里某些东西么?”郁庭深提醒道,“婉婉,手机给我看看。”
“别看了,我找人问过了。只是一些普通的资料,并没有什么用。”南婉嘀咕着回答,“大概是他们进入郁震南房间时,被发现了。不然,不会拿这些东西,放在那里,瓮中捉鳖?等待着心语他们亡羊补牢?”说完,她抬眸,“庭深,虽然我打了电话,但我还是担心。”
她停了下,刻意说起了一个人,“上次,陈家别墅里的下人穿着刺着老虎的黑色短袖。我因为好奇,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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