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
“不能吃的话,明天我再给婉婉做。”
南婉俏皮地笑了,“明天……明天真给做?”
“给做。”郁庭深站起来,也怕她吃多,便将桌上碗筷一一收了起来,唯恐她今日不消化。
南婉将未吃完的饼子,狼吞虎·咽地放进了嘴巴。随后拾掇着拖鞋,跑进了厨房,倒了一点儿洗碗的,把手洗干净了。
不过浓烈又刺激的味道,郁庭深看得不喜,便将洗手间里的专门用来洗手的肥皂拿到了跟前,“婉婉,用这个洗。”
“谢谢庭深。”她转过身,开了水龙头,将手放进水里。
水声哗啦,手指上那难闻的味道,因着清香的肥皂一扫而空。
她拎起手指,身后已经有人递上毛巾,“婉婉,擦完了手,我们出去谈一谈。”
“什么事儿?”她那眼眸光怪陆离地将人望着,内心若有所思。
“洗完了手,出来说。”
照例问地是陈家的事儿,郁庭深得知陈虎背景,畏惧南婉同他正面作对,便一直希望她能退出来,哪怕……哪怕是si底下如此调查也好。
事与愿违,南婉依旧用她三·寸不烂之she,说服了郁庭深。当然,少不了那个可以一直用来抵挡陈虎坏手段的粉丝陈睦先生,长相虽一般,但是归国学子,有自己的才华,亦或者像艺人常梦一般,有自己无法改变的梦想。
这梦想根深蒂固。
“可是婉婉,我会担心你。”郁庭深握着手,吐了一口气,忧思郁结,“我……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报喜不报忧的郁庭深第一次希望以自己的苦恼来规劝南婉。
南婉凑拢了,乖巧地提议道,“我……我陪着你。”
没有任何办法,他又沦陷在了这样的攻~势下。
烦闷,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坐了许久,南婉出声,提了许久未提的女人,“郁真真成了植物人,云警官说,严芙蓉亲自去到警局,调查过。”
“以她的聪明,不难猜出。”郁庭深翘着二~郎腿,两手贴着鼻翼,神情并不好。
南婉烦心,伸手覆盖着对方的手背,神情严肃,“不过现在我在想,即便郁真真出车祸的事儿被知晓,也无可奈何了。”严芙蓉这一场意外,来得太快,他们都忍不住暗自揣测,这个陷害郁真真的人,是否就是陷害严芙蓉的人。
南婉沉默着坐着。
半开着的窗子,被风拂地左右摇、摆。
她忍不住,从兜里,去拿烟。结果发现,自己才信誓旦旦地把烟给了别人。
她怅然若失,想要说些什么,却也觉得没有什么可说。
郁家的人,严芙蓉和郁真真说起来,都是他们的敌人。
她演戏时。郁真真嫉妒,总是无中生有地来挡路,在天晨公司里,明显的敌人就只有她一个。
说起来,现在听到她成了植物人,本该高兴,不过一想着对方的遭遇。
她似乎也高兴不起来了。
同自己一直作对的敌人,以这样的方式,退出阵营。
没什么意思?
严芙蓉是郁庭深的后母,以前宁阿姨在世的时候,她就想着如何去破坏别人家庭。后来她成功上~位,成了家里的主人。如今,不知道因为什么,车祸而死。
想她光鲜时抢、夺,最后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一切怨恨,也就显得没有意义。
南婉伸手,触碰桌子上的咖啡。没有拿到。郁庭深帮忙,将茶杯推了一下。
“如果不是发现了什么,那人不会这么快就将人处理掉!”郁庭深心里清楚,这个所谓的敌人,在暗处,而他们在明处。两方交手,在明处的人,始终是比较棘手的。
南婉抿了口咖啡,发现咖啡太苦,喝不下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带回来一杯,递给了郁庭深。
“陈家,别去了。”郁庭深又重新扯到了另一个问题上,言辞坚定,好像南婉不接受,他就不会放心。
南婉点头,“放心,庭深,我不会有事儿。”还是这么固执的回答。
郁庭深两手握着,放在膝盖上,神色不明,双眼里汇聚着她无法深想的烦躁,“婉婉,你可以听我一次么?!”
“我……没有危险,你放心?”
南婉看他脸色不对,朝着人坐近了一些。脑袋蹭在风衣上,那清香般的头发落下,耷拉在她莹白的手心里。
郁庭深动心,握着头发,又准备说服,可是一偏头,对着那双眼睛,他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陈家的保镖同上次跟踪我们的人很想象。也许……我能查出些什么。”南婉从自己的手机里,将写的备忘录拿出来,递给郁庭深,“这是陈家地址,开车回来的时候,我就做了简单记录。如果我出了事儿,庭深可以按照这个地址去找我。”
手机递给对方,郁庭深专注地瞥了一眼,紧跟着握定后,又拿自己的手机,照了一张。
将照片发给了保镖张千。
张千看了图片,小声念叨着,语音过来,问了一句。
【庭深,陈家住址,什么东西?】
郁庭深快速地回应了一句。
【到时候详说。】
南婉看着他眉头没有蹙那么紧了,高兴地笑了下,随后抬起胳膊,抓着郁庭深的袖子扯了扯,“庭深,这下放心了吧,我连所有的后路都考虑到了,现在……是咱们一起努力,查清郁震南的关键时候。”
郁庭深掂了掂手机,郁闷不已,“可婉婉怎么能够确定,这个陈虎同郁震南有联系呢?”
“直觉。”
“直觉不能成为证据?”郁庭深劝阻,“听婉婉的描述,陈家不是什么普通人。”
“正因为不普通,所以我才查。”南婉言简意赅地去诉说了她的意思。
陈虎不同于陈睦,陈睦热忱,和她谈演戏,谈东风。不像大哥陈虎,态度冷淡,疑心病重。多看两眼,就像把自己当猎物一样瞅着。
南婉觉得,这样的男人,如果不认识自己,如果不心虚畏惧,他不可能有那么重的疑心。
同他打电话时的谨慎小心,可以清楚地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儿。所以南婉才如此确定。
“我总觉得,他认识郁震南。”南婉站起来,有些瑟瑟发冷,便不由得拢紧了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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