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随我去周氏房里!”
“是!”李忠回着。
望见南宫墨走了,秦大夫人的手将绣着鸳鸯的粉被子抓的皱成了一团,脸上的肉因为咬紧牙关而微微颤抖着。
南宫墨其实是不喜秦大夫人的,秦大夫人心思深,一眼过去是望不明白的,但虽是这样,秦大夫人却又不能处处将她复杂的心思藏好,总是留下些端倪让南宫墨两难。
人人都希望睡在身旁的人能与自己心灵相通,能让自己欢喜,南宫墨一天杂事颇多,心思沉,每每在秦大夫人这里面找了难堪,不由得心情越发地沉闷,久而久之,其他几房姨娘就出现了。
秦大夫人还以为是南宫墨变了心,但是这个男强女弱的年代,自己还只能笑着帮夫君将这几房姨娘娶进门好好安置,等到二房三房相继生了几个儿子祸害,自己更是整日担惊受怕。
王爷依靠不住,秦大夫人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南宫羽身上。
“夫人,那房妈妈就是个只会趋炎附势的主,此刻怕是正帮着那小贱人来对付你呢!”刘妈妈掌灯披了件外衫就过来了。
今日本不是她守夜,她也是听见门外的动静,这才早早地守在了门外。
“南宫翎!”秦大夫人咬的咯吱响的牙关下挤出这么几个字,随后便更衣梳洗,既然如此,自己就让她尝一尝,落在自己手心的滋味!
咯吱一声,那贵芳园的大门又打开了,南宫墨刚走出来,就望见南宫翎正倚在墙上打着瞌睡。
单薄的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的外衣,南宫翎那嗜睡的模样当真是让人看着有些心疼,明明是无忧无虑的年纪,明明是与这院里其他孩子一同的年纪,生活却天差地别。
南宫墨也只是出现了一瞬的心疼而已,那抹心疼很快便被厌恶的情绪掩盖。
“爹”南宫翎听见了动静被惊醒,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眼睛,轻轻唤着,“翎儿给爹请安!”
南宫翎就等着南宫墨出来,本以为自己听训南宫墨也在,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耐烦早早就走了出来,这也好,自己下手就更方便一点。
南宫翎和南宫贺是南宫墨的亲生儿女,南宫翎不相信他这么冷漠无情,既然是有血缘关系在,做事总不至于太绝,自己在这南宫府,总不好一直与南宫墨僵着。
“请安?!”南宫墨语中的怒气满溢,“这才什么时辰你就请安?我看你是没安好心!”
南宫翎一听,便立刻跪了下去,眼泪汪汪道,“爹爹恕罪,翎儿的心天地可鉴,翎儿这次好不容易才有这听训的机会,本是想要好好表现,大夫人房里的房妈妈早早就来唤我起床,我以为也是大夫人的授意,所以才不敢怠慢的!”
想了想刚才南宫翎那贪睡的样子,南宫墨一时间也不得不相信她的话了,随后抬眼四处去寻那婆子,只见那婆子正跪在地上磕头,浑身颤颤巍巍。
“哼,都是一帮废物!”南宫墨鼻尖传出一抹嫌弃,就没有丝毫训诫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