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晏盯着她的手臂,就问她:“你手上包扎的布呢?”
苏锦背靠着墙面闭眼休息,闻言就应了声:“扯了,手上缠着布,弄草药不方便。”
凌斯晏冷着脸,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
他捧着暖炉烤火,故意气她,看着她在角落里挨冻挨饿。
可她嘴巴就跟缝上了似的,一直到天色开始暗了下去,她也没半句求饶的话。
凌斯晏坐不住了,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起身就走近了过去,蹲身将她给司马言绣的那块手帕,丢到了她面前。
他说:“谈谈。”
苏锦半睁开眼睛,眯了他一眼,继续闭眼睡觉。
“有什么可谈的?刀在你袖袋里,脖子在我脑袋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凌斯晏气得真就拔了短刀,刀刃就抵上了她的脖子。
他手里的刀离她脖子很近,冷声道:“死了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恨孤吗,不是要找孤报仇吗,见过孤是怎么找皇后报仇,再扳倒她的吗?”
苏锦终于睁开了眼睛,眸光里有清晰的恨意在涌动。
她最清楚,当年他五岁认了皇后做母后时,他有多无依无靠一无所有,连皇上都因为良妃的事情,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而那时候的皇后和慕容氏,正是最如日中天的时候,要弄死他一个五岁的太子,简直易如反掌。
可偏偏他就骗了皇后十七年,再将皇后算计到了大牢里去,算是彻底没翻身之地了。
凌斯晏低笑,将短刀丢到了一边:“怎么,来兴致了?”
苏锦敛住了眸子里的欲望,侧开了视线:“没兴趣。”
“口是心非。”他嗤笑,将自己手里的暖炉丢到了她身上,就直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静心院没有铺地毯,她手被铁链困着,不好走远,就坐在地上。
而他就也在地上坐了下来。
苏锦嫌恶地想往旁边坐开些,就听到他又开了口。
“孤今天好好教教你,该怎么报仇。亲手教自己的太子妃怎么报复太子,你说孤这个夫君做得可还好?”
苏锦闭上眼睛,将暖炉丢回了他身上去:“我,不,稀,罕。”
凌斯晏也不顾她抗拒,将她冰冷的手拽过来,就将暖炉放到了她手心里,他掌心收紧,握住了她的手背。
“锦儿,孤不会放你走的,孤做不到。你实在想逃,孤教教你,你想办法逃出去吧,逃得远远的,让孤找到了,孤还是不会放过你。”
苏锦蹙眉:“说得好听,不安好心。”
他指尖在她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兵书里说,用兵之际,在于诡作。
有能力而装没能力,想攻打却装不攻打。曲意逢迎,假意讨好,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苏锦生笑:“所以,你在教我讨好你。”
他侧目看她:“同样是恨一个人,同样是报复,孤那些年要是用你的法子来对付皇后,锋芒毕露,宣泄恨意,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勾了勾手,循循善诱:“是不是这个道理,坐过来点,我们慢慢说。”
“谁要跟你说,你出去!”她多听了几句,闻言就皱眉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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