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正在给凌斯晏诊治,看永安没轻没重地爬到凌斯晏床上,立刻出声阻止。
“太子殿下,您当心点。”
永安不高兴地“哦”了一声,怏怏地要下床。
凌斯晏伸手抓住了他的小手臂:“没事,就待父皇这里,别到宫里去乱跑。”
永安这两年被他养得有些肆无忌惮,因为之前鼠疫发作的事情,凌斯晏以为他死了。
后来得知他还活着,将他接回来后,算是有求必应疼爱得不行。
他希望能将对苏锦的亏欠,也补偿到永安的身上。
这宫里永安横冲直撞惯了,没了凌斯晏的管束,连侍女都根本看不住他。
永安闻言立刻挨到了凌斯晏身边去,得意地朝那个太医哼了一声。
太医给凌斯晏诊治完,拿了药方给侍女去煎药,凌斯晏将殿内下人都遣退了下去。
等没有旁人了,他这才问永安:“刚刚说看到谁了?”
永安年纪小还不大懂事,说起来苏锦离开时,他才一岁,如今对苏锦也不剩多少印象了。
之所以对刚刚看到的那张脸感到熟悉,还是因为凌斯晏身边保存了一副画像,总是随身带着,永安看得多了,对那张脸也记得很深刻了。
永安应声道:“一个姐姐,跟画像上的娘亲长得很像的姐姐,很漂亮。
我之前都没见过那个姐姐,是父皇新带回来的吗?”
凌斯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那种猜疑又加深了些,有些失神道:“永安也觉得像啊。”
小孩认真地点头:“嗯,会不会是娘亲真的回来了?娘亲走了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
凌斯晏片刻没应声,脑子里无法确定,会是她吗?
当日他亲眼看着她坠下的悬崖,她身子虚弱,不像宗政翊是习武之人,那么高的悬崖坠下去,要活命只能说是太难了。
永安伸着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难道父皇觉得不像吗?”
凌斯晏回过神来,应声道:“像,等父皇多休息一下,晚些带你去仔细见见那个姐姐?”
永安高兴得不行:“真的吗?要是真的是永安的娘亲,那该多好啊。”
他话音刚落,慕容婉儿从外面进来了,声音传过来。
“陛下,臣妾都在外面叫您几次了,曾公公还不让臣妾进来,您身体好些了吗?”
永安嫌弃她:“一大早就叽叽喳喳的,我父皇才不喜欢你,我跟我父皇还要去看娘亲。”
慕容婉儿没多想,应了声:“太子殿下真会说笑,皇后娘娘都过世两年了……”
“出去。”凌斯晏冷了脸,打断了她的话。
两年前苏锦离世后,凌斯晏以皇后丧葬规格,厚葬了她的衣物,追封苏锦为皇后。
但这些年谁都清楚,“皇后”二字是这宫里的禁忌。
谁都清楚这后宫真正的主子,是一个牌位。
但从没人敢提及,更不用说当着凌斯晏的面,这样笑呵呵地来说。
慕容婉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吓得立刻跪了下去:
“陛下赎罪,臣妾没有半点对皇后娘娘不敬的意思。”
凌斯晏因为喝了酒身体不舒服,冷声再说了一句:“让她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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