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晏一看苏锦回来,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有意过来找她、给她添堵的,他立刻看向司马言:
“司马将军腿好些了?朕今天难得有空,特意来看看你。”
司马言看破不说破:“微臣身体好多了,多谢陛下挂念。”
苏锦带了侍女回了司马言身边,只当没看到凌斯晏,拿着研钵研磨已经快碎了的草药。
凌斯晏视线看过去,等了半天也能等到苏锦说句话,到底是沉不住气先开了口:
“这草药,长公主还亲手磨?怎么不让下人来。”
苏锦没抬头,淡声应了句:“习惯了。”
凌斯晏腆着脸起身走近过去:“看着倒也不难,朕也来试试?”
苏锦磨完了,直接松手起身,看向一旁司马言的侍女:
“就这些,你给你家主子敷上吧。差不多了,我晚上再来。”
她话落,直接带了清风跟贴身侍女离开。
司马言立刻出声:“长公主不再坐坐?这个时辰还早,要不留下来用午膳吧。”
苏锦步子没停:“不了,谢将军好意。”
她出了前院,凌斯晏紧追了上去,声音也没了刚刚的客套:
“你那么急着走干什么?苏锦,如果真的不是你,你在心虚害怕什么?”
苏锦步子微顿了一下,到底是觉得事到如今,跟这个男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口舌。
她现在是宜宁长公主,那就是,凭什么要一次次去跟他解释这个问题,就好像自己原本的身份有多见不得人似的?
他猜到了就猜到了,那是他的事情,早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直接离开,凌斯晏沉着脸还要追上去,清风直接将没有拔掉剑鞘的剑,挡到了他前面:
“周皇帝陛下,属下是个粗人,不大懂规矩。长公主跟您毕竟男女有别,还请周皇帝陛下,自重。”
他话音刚落,凌斯晏身边的曾公公怒声质问他:“放肆!你一个侍卫是能跟陛下这样说话的吗?”
凌斯晏抬手,淡声道:“你带他们全部下去。”
曾公公不放心,担心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北燕侍卫,会真的在御前行凶。
他担忧道:“陛下,这……”
“下去。”凌斯晏冷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染上了不耐烦。
曾公公不敢再多说,只能将凌斯晏身边的侍女侍卫,全部都带到了不远处。
凌斯晏看向清风:“是她吧?你一定也知道,这么多年了,就朕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清风疏冷道:“周皇帝陛下,当年的苏姑娘已经死了,我家太子殿下也因为她死里逃生了一场。
她死前本来有过遗言,说希望死后的遗体无论留给谁,都不要到您的手里去。”
凌斯晏眸光里浮现了巨大的痛苦,有些失神地摇头:“不可能,她绝不可能真的死了。
朕认得出来,那个不是什么长公主,她就是苏锦,你们北燕哪来的什么宜宁长公主?
她是朕的妻子,宗政翊想将她带走,那是做梦!”
清风眼神里只觉得他可怜:“两年了,当年苏姑娘的尸体,还是被她最不喜欢的人带走了。
时至今日她尸身都还在您身边吧?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周皇帝陛下眼睛完好,会看不出来吗?
你当初是怎么对她的,如今这副样子,又是想要做给谁看呢?”
凌斯晏失魂落魄地看向他,一步步走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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