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把刀刺在了女人的心口。女人没哭没喊,捂着胸口的手指间泊出鲜红的血液,靠着柱子缓缓倒下。
赵磊扑在女人的身上,叫了一声“娘”。
赵磊伸出一双手捂住女人的胸口,哭喊着:“娘,娘,你流了好多血。”
女人哆哆嗦嗦的抬起一支手,搭在赵磊的手背上。赵磊的手心里感受到她皮肤下的温度渐渐消失,鲜血像酒液一样散发出一股甘甜的香气。
现在想来,喜欢喝酒的习惯大概是那时候染上的。
但无论如何不肯喝醉。一喝醉就会梦到一些困难的画面,梦里,常常出现母亲娇艳鲜红的脸庞,以及胸口细腻温热的肌肤。
那种心痛的感觉,是他不敢忘记却又害怕记起的。
喝了一杯酒,赵磊望着酒杯里清澈的酒液。酒水整体看来呈现出一种潭水似的青色。入口的甜味过后有一股梅子的香气。
大概是梅子酒。
他抬头望向坐在中央的龙淮君。小丫鬟不停的为她添酒,但她始终面色白皙眼神清澈,好像喝的不是酒而是茶。
既然有这么好的酒量,为什么不喝烈酒啊?
想不通,赵磊摇摇头。一壶酒下肚,即使是果子酒,肚子里也有些热气了。
在龙淮君又端起酒杯的时候,他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来已经得到了父王的允许。”
他缓缓地说:
“我已决定,要与郭将军共同抗敌。”
啪嗒一声,郭道平手里的酒杯与矮桌相碰。
龙淮君疑惑的看向赵磊。这么说,他是来带兵打仗的?一个皇子亲临前线,是要挤掉郭道平的统帅权力吗?
赵磊最后喝了口甘甜的清酒,酒液入肚后,一丝酸涩的感觉覆盖在舌根,让他口齿生津。
他笑了笑,轻描淡写的对郭道平说:“郭兄弟不用管我是什么身份,只管给我个百夫长之类的头衔,让我带兵上阵杀敌就好。”
他身后的侍卫一脸无奈。
龙淮君一呆,认真的望了他一眼。觉得他是喝醉了。
辽军大营坐落在一片宽广的草场上。远处可见一泊湖湾,上面停留着无数开春后飞来的白色候鸟。
草场经由整个东季的寒冷,一开春就绽放出无尽的绿意。去年的大雪除去了一部分害虫,也滋养了草场上的物种。
春雨一至,万物复苏。
葛尔丹裹着干净的羊皮袄,头上扣着一顶灰色的貂裘帽,帽子两边垂下的毛皮遮住一对伤痕累累通红的耳朵。
望了会儿那边的湖湾,葛尔丹转身回到营中。
帐篷里,窝阔台大马金刀的坐在中央,两边坐着十多个虬髯红脸的将领。
他们正在饮酒,也许是谈到了什么好事,一个个都大笑起来。
“昨日那女人半夜来到我的帐篷里,她解开衣服,我以为她要归顺我了,没想到她突然掏出把刀子刺向我。幸亏我闪得快,不然就着了她的道了,哈哈。”
“哦,那是上次我们俘虏的那个谁的女人?”
“姜羡。”
窝阔台笑着说。去年辽军攻下长城时,守城将领是个叫姜羡的家伙,一个小小的长城,他们硬是花了两个月才攻下来。
俘虏了他的女人,就赏给了自己的部下。
“那是个勇士。”说起姜羡,众将都叹服不已。
“那你杀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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