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沅沅小手托着圆溜溜的脸蛋儿,倚在回廊的美人靠上看着层层金顶之上的白云蓝天。
大家都知道皇帝要治理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可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实现这些。
但是爹爹一定知道该怎么做,爹爹什么都知道。
在裴知晏回宫之前,裴沅沅大放厥词要当皇帝的事便已在后宫传的人尽皆知,就连前朝的大臣都听到了风声。
这天下早已荒唐至此,若裴知晏真的动了要推女人上位的心思,他们恐怕也阻止不了。
可自古以来女人便不得干涉朝政,治理朝堂是男人们的事,他们怎甘心让一个女人做九五至尊。
雪片似的奏章纷至沓来,吴贤每日都抱着一大摞奏章过来,看着垒成山的折子,也不知掌印大人回来得处理到什么时候。
就连去行宫玩乐的皇帝,也早早摆了鸾驾回宫。
一连在御花园的湖心池等了足足两日,他才等到彩芝带着那孩子到这里采莲子。
“你想当皇帝?”
皇帝阴森着脸看她,眼里迸发的恨意似乎能将人吞噬。
他渴望皇位和权力,如今他虽不能掌权,但也不想失去这快活潇洒的日子。
“……”
沅沅懒得搭理像他这样只会扒人衣服的登徒子,默不作声的转身迈着小腿便要走。
“你给朕站住!”
皇帝冲着她的背影暴喝,大跨步上前便要揪她的衣领,被赶过来的锦衣卫给挡了回去。
“放肆!朕是天子,你们连朕也敢拦!”
他震怒的看向眼前这些个锦衣卫,这些人完全不把天子的威仪放在眼里。
“回禀陛下,掌印大人临走前交代过,不许任何人靠近姑娘。”
邢昭上前一步回禀,给手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护送着孩子先回去。
“……”
皇帝看着他恨恨的咬牙,手指紧握成拳指甲快要嵌进手心里。
倘若这孩子真被那阉狗推上皇位,届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裴知晏这一走便是十日,他想快些结束仇怨,便不再像往日那样一家一家慢悠悠的杀,而是一次连灭三四家仇敌。
这一次便是他最后一次出去报仇,当年构陷至裴晏两家灭门的仇敌无一活口。
他该好好想想如何带着孩子离开这是非之地。
到时便找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平静淡然的过活。
可孩子这样爱热闹的性子,恐怕过不了太宁静的生活。
裴沅沅口出狂言要当皇帝的事迹,已经传入民间,被编成了各个版本,茶馆里还有说书的都在讲。
不过在大家看来能不能当是一回事,当了也不过是阉狗手里的玩意儿。
百姓们围坐在一块儿听说书的讲评,裴知晏路过时听到是与孩子有关的,便驻足听了片刻。
他一身黑衣骑着马站在外围格外显眼,说书的讲到一半看到他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这些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回禀掌印大人,小的是听路过的官爷说的,只是讲出来让大家乐一乐混口饭吃,绝不敢对您不敬…”
说书的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没成想编排个故事竟让本人给听到了。
周遭离他近的百姓也吓得一激灵,纷纷往后退散,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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