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鸟美马。

多要求就着实过分了些。

    ……

    “那么，让我听听你的答复吧。”

    恙城的车厢内，美马喝了一口杯中“红”茶，感受着血腥味滞留在自己口中的感觉后，把杯子轻柔的放回了桌子上：“既然你的叔父是老中牧野的话，那么应该是有可能的。”

    菖蒲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美马，喝着鲜血还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此时菖蒲才深刻认识到，羽擎所说的并非夸大其词，本人甚至比羽擎描述的还要可怕。

    但表面上，菖蒲还是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让他们打开金刚郭的门，让你坐在你父亲大人的面前，如果这样做就可以保证我的领民的不受伤害的话，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真是贤明的判断。”美马很欣赏菖蒲看清局势的能力和定力，毕竟能在自己面前保持镇静的人可不多，即使是自己那个所谓的将军父亲。

    “可是见了你父亲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菖蒲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时间还长，不如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美马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轻笑了笑，等待菖蒲的回复，当然他想不出对方能有什么拒绝自己的理由就是了。

    “愿闻其详。”菖蒲也没有其他选择，再者，她也很好奇是什么让美马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一个曾经的天之骄子。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幕府为了讨伐卡巴内，向九州派兵四十万。”

    “我晓得，那时候的我才七岁，而年仅十二岁的你，就已经是大军的总大将了。”

    美马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最初在九州登陆的时候，我们是处于优越地位的，修筑了几个据点，成功封堵了来袭的卡巴内。”

    说到这，原本看起来还古井无波的美马神色都凝重了些许：“但是突然的，后方的补给中断了，我们…”

    “被孤立在卡巴内之中，遭遇了毁灭般的惨痛经历。”

    美马至今无法忘却那些天的经历，往事依旧历历在目。

    铺天盖地的卡巴内，日渐枯竭的物资，逐渐消瘦的部下，绝望之下选择自杀的人们，逐渐压垮了他对人类的信任。

    想到这，美马又想起了那个惧怕着自己的懦弱父亲。

    “而安排这一切的就是我的父亲，我必须亲自用这双手，把父亲了解掉。”

    美马的杀意逐渐显露了出来，而经过羽擎杀气洗礼的菖蒲，虽然心慌了些，但还没有到吓坏了的程度，看着冰冷的美马最后再试探着问了一句：“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美马笑了笑，收起了自己外放的情感，回答道：

    “是的，没有其他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