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大夫显然是个聪明的,来的路上又听小官差说了几句这里的事,当下便严肃地告诫凤羽珩:“小姐今后可万万要当心,再被人用这么大的力气撕扯头发,很容易造成小范围头发无法生长啊!”
凤瑾元的脸又黑了几分,瞪着沈氏的目光又凌厉了些。
三人离开府衙回到凤府时,已近酉时。
老太太带着三个孙女和三个小妾一直等在牡丹院儿的正堂,听说凤瑾元三人回来,赶紧请到了这边来。
沈氏憋了一肚子气,一见到凤沉鱼立马憋不住了,抱着女儿放声大哭——“沉鱼!你可得给母亲做主啊!你表舅舅被凤羽珩这个恶女给送到了大牢里,一关就是十年啊!”
沉鱼大惊。
衙门来人请凤瑾元和沈氏过堂时简单说明了来意,她便知是表舅舅那边出了问题。可想着不管怎么说这是家事,最多就是回到家里来责骂一顿,肯定不会闹得太难看。却没想到,竟判了十年。
老太太也愣了一下,却是问道:“百草堂那掌柜真是你的表亲?”
等了半天见沈氏就是一个劲儿地哭,也不回答,便改问沉鱼:“你说。”
沉鱼无奈,只得点了点头:“是表舅舅。”
“糊涂!”老太太用权杖去指沈氏:“这种亲戚还敢往家里的铺子上送?沈氏啊沈氏,你的娘家到底要占我们凤府便宜到什么时候?”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将嘴撇了起来。虽说沈氏平日里的所派人人不耻,可要说到占便宜,分明是凤家占了沈家好吧?凤府能在短短二十几年内成长到这般境界,与沈家的钱财是分不开的。
但这话是老太太说的,便也没人敢出言反驳,更何况她骂的是沈氏,即便是错,也没有人愿意站在沈氏这边为她说半句话。
沈氏也被老太太给气得快喘不过气了,紧抓着沉鱼的手不住地哆嗦。
“听到没有!”她没有与老太太直接计较,反到是对着沉鱼说:“女儿你记着,记着他们今天说的话!将来都给我一点一点讨回来!”
“母亲想讨什么呢?”凤羽珩一边问还不忘用手捂着头发。
老太太看出不对劲,关切地问:“阿珩是头疼吗?”
凤羽珩委屈地跟老太太说:“之前到府衙去,母亲一见到我就扑上来打骂,拼命地揪我的头发。京兆尹大人给请了大夫来,那大夫说若是再经这样的撕扯,只怕以后这一块儿要长不出头发来呢。”
老太太一听就来气了:“沈氏!你虽是主母,但也没有毒打庶女的权利!”
安氏在旁边关切地说了句:“这可怎么好,二小姐是未来的御王妃,这事儿万一让御王爷知道了……”
凤瑾元也想起了这档子事,赶紧问凤羽珩:“今日见到御王爷,他可有说些什么?”
凤羽珩心中冷笑,只道这个父亲从头到尾关心的都是玄天冥的态度会为他自己带来何等灾祸,对于她这个女儿,真是半点关心都没有呢。
“父亲放心,御王殿下只是问阿珩过得好不好,在府里有没有挨欺负,别的就没说什么了。”
众擦汗,这还叫没说什么?你凤羽珩可不就是在府里挨了欺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