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并不在意这个,下了车,轻步走到排末位站了下。
这时,沉鱼也从车里下了来,到是换来了众人“咦”的一声疑问。
“这是谁?”终于有人忍不住纳起闷来,“凤家还有这种肤色的小姐?”
有人知情的人娇笑一声,开口道:“什么肤色啊,那分明就是皇后娘娘赏的黑胭脂。”
“呀!”终于有人把沉鱼给认了出来,“那不是凤家的大小姐吗?可不是说她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在京中足以排名第一位?”
“再美的人涂成这样,还能看出好看赖看来?”人们不悄地轻哼着,没有一人与沉鱼打招呼。
粉黛听着人们议论沉鱼心里就舒坦,不由得上前,站到沉鱼身边道:“大姐姐,你可是凤家的嫡女,怎的也不与这些夫人小姐们打声招呼?按咱们家的官阶来算,她们可都照你差远了呢。”
沉鱼掐死凤粉黛的心都有,她难道不想去与人寒暄吗?可你看看这些夫人小姐,一个个的见她看过来纷纷别过头去,摆明了不想搭理,那何苦还要去讨人嫌?
她没与粉黛计较,转身也往排尾走了去。可才走几步,就见先过去的相容已经跟几位小姐热络地攀谈起来,还有一位刚走过去的小姐看着相容大声道:“你不是上次跟着御王妃一起来参加月夕宫宴的凤家三小姐吗?”
想容冲她笑了笑,亦答:“正是,袁小姐近来可好?”
那被称作袁小姐的姑娘脸上笑开了一朵花,赶紧道:“我一切都好,你呢?”
想容也点头:“我也是。”
几个姑娘凑到一处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沉鱼和粉黛看在眼里只觉刺眼,可又不得不与想容一块儿排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
那些小姐们见了她俩过来,渐渐地将笑声收了收,安静地站好,亦不再说话。
粉黛作死地说了句:“总算是清静了。”惹来一众小姐们狠瞪的目光。
想容其实很想提醒粉黛进了宫说话做事要万般小心,可粉黛这样子哪里像是能听劝?她话到嘴边几次又咽了回去,最终还是选择不说。安氏说的对,人各有造化,谁也管不了谁。
人们一个一个的进宫,想容一直没有看到玄天歌她们,问了旁的小姐们才知道,舞阳郡主本来就是皇家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在外头排队。而另外几位小姐,也被舞阳郡主早早的就带进去了。
终于她们也验过名贴进了宫去,想容却发现,这次的宫宴好像跟上次不在一个地方。虽然是不同的宫门,但去的也绝对不是琉璃园的方向。
她正想着如今是冬日,宫宴应该会在室内举办吧?
可领路的宫女领着领着,就把她们领到了一大片湖泊旁。那湖泊没有结冰,湖面上有一艘艘或大或小的船只行摆着,有的上面坐了人,有的还是空船。
见又来了一拨儿人,掌船的太监赶紧将船靠了岸,与领路的宫女道:“后头还有几批?”
宫女答:“差不多三批左右。”然后转过身来同宫女的女眷们说:“今日的宫宴就在湖心的小岛上举行,所有的人都要坐船到小岛上去,先前进宫的大人以及夫人小姐们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也快些吧!”说完,就开始安排人一家一家的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