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痕未有接话,她看向旁边的衣架,是在暗示阎司盛,她要更衣了,他也可以走了。
“公主。”岂料阎司盛反而凑近了一分,“为何不看在下?”
“。”千痕眉头微蹙,强自压下内心反感,方才继续道,“来日方长,请阎公子自重,不要急于一时。”
千痕的拒绝落入阎司盛耳中,他在心底冷嘲一记。
都亲口答应婚事了,还说不要急于一时,这不摆明了是在吊他胃口吗?
想着自己妾氏也曾使过这种无聊把戏,阎司盛对冰魑族公主有了些轻视。
说到底女人都是一样,只不过容貌和身份有差罢了。
“好罢。”阎司盛开口,面上仍是柔情,“既然是公主所说,那在下耐心等待便是。”
话落,阎司盛起身,他想了想,最后添上一句,“大婚定在下月初,望公主保重身子,别到了洞房花烛夜,再寻理由推托在下才是。”
没有理会阎司盛的暗指,千痕只对下月初就要大婚感到诧异。
怎么会这么快
阎司盛走后,千痕一边洗漱一边思忖。
不多时刹梵莲入内,而且从面色来看他心情似是不佳。
“出什么事了?”千痕擦干脸,问道。
刹梵莲不答。
“到底怎么了?”千痕愈发疑惑。
闻言,刹梵莲眸光从千痕脸上划过,“气色不错。”
“我?”千痕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大概是因为晚起的缘故吧。”
确实,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睡过懒觉了,若非昨晚太累,她不会昏睡不醒,连阎司盛来了都未有察觉。
奇怪的是刹梵莲听后,雾眸竟是突然变黯,他动唇,语调清冷,“别忘了你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一点千痕怎么可能会忘,但今日刹梵莲一进门就摆着张臭脸,眼下还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
千痕不是个没脾气的,因此她同样冷声道,“是啊,劳你提醒,不然我还真快忘了自己是谁,只当是要嫁入高门的新妇,成日里穿好睡好,就差连姓氏都改了。”
刹梵莲雾眸微眯,他盯着千痕,指尖凝起冰息。
“本尊说过,不可与阎司盛过分亲近。”
“笑话,你哪只眼看到我和他亲近了。”
至此,千痕已经知道刹梵莲在为什么动怒,却是未有解释,更甚者掌心滑下暗器。
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她还不至要看刹梵莲的脸色度日。
二人剑拔弩张,刹梵莲余光瞥见床头有一张礼单,他稍稍蹙眉。
莫非是误会?千痕并未忘记他的忠告,阎司盛和她独处许久,只是纯粹来送礼单?
如此又僵持了片刻,刹梵莲终是率先收手。
“罢了,想来以你的身份,也是不可能跟他的。”
听出刹梵莲的弦外之音,千痕生出警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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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一股子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