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阎司炔推门入内,他扫了眼仍旧跪在地上的如柳,没有多问。
“司炔哥哥,你真聪明!”素心公主不顾胸口的伤,她赤脚下床直奔向阎司炔。
“吹皱一池春水,想必那人听后定会气到吐血。”
论文才,素心公主还是有一定底子的。
阎司炔微微点头,于桌旁坐下。
卫翼和卫羽还是不明白,卫翼忍不住问道,“能否请公主做解?”
从不放过任何在阎司炔面前表现的机会,素心公主踱起步子,故作一副高深状。
“曾有文人作诗,以‘皱’字喻春水涟漪,堪称精妙绝伦,一时间受到无数人赞扬。此事被当时君王知道,那君王自诩大才无双,无人能比,因此他生出不悦,还招来那文人,问道,‘春水如何,干卿底事?’。”
素心公主说完,她连忙看向阎司炔,“司炔哥哥我说的对不对?”模样像极了讨要称赞的天真少女。
阎司炔唇噙浅笑,“不错。”
见此,卫羽别过头,他才不需要这劳什子公主解释!
卫翼则是沉吟一番,总算明白了阎司炔的用意。
但要用这样的诗去讽刺宗族长老,让他少管爷的闲事,真的可以吗?
卫翼滚了滚喉结,不管了,反正真要干嘴仗的话,爷从没输过,只是大多数情况爷不稀罕罢了。
“司炔哥哥。”素心公主不满地指向卫羽,“这个人老欺负我,你赶他走好不好?”
“你!”卫羽今日已经一再忍让,更甚者真的按照素心公主的意思去找阎司炔,而且因阎司炔在谈正事,卫羽在外足足等到了天黑。
“不得无礼。”阎司炔开口,是指卫羽。
这回卫羽更加憋屈,他单膝下跪,“爷,属下自愿请罚。”
接着卫羽瞪了素心公主一眼,显然是在说,你满意了吧?!
岂料素心公主不屑地嗤道,“不就挨个罚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别欺人太甚!”
“是你别恃强怙宠!”
眼看二人愈斗愈凶,阎司炔有了不悦,“好了。”
之后阎司炔看向卫羽,“与其请罚,不如留在清漪苑好好伺候,就当是将功赎罪。”
阎司炔又扫了眼跪在角落里的如柳,“你也一样,若再犯错,惹得主子不快,就送去服苦役,都听清楚了?”
接连两道命令,皆是站在素心公主这边,且阎司炔说完离开,不给卫羽和如柳一丝辩驳的机会。
见此,素心公主大喜,司炔哥哥对她果然变好了呢!!
跟在阎司炔身后,卫翼沉默地走着。
直到阎司炔突然停下,“花坊那边查得如何?”
卫翼躬身,“花坊老板遭不明刺客暗杀,余下线索也已悉数中断,所以只知是个女的主动要求送货。”
阎司炔不语,由于站在卫翼前面,卫翼看不见他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卫翼始终等不到阎司炔发话,他试着问道,“爷,可要调动黑影军去查?”
如同回过神般,阎司炔脊背一顿,然后“哦”了声
哦?什么意思?是要还是不要?卫翼一头雾水。
再次抬步,阎司炔脚步变缓。
“会是你么”阎司炔低喃,当时他不觉得,之后细想,才发觉车夫使用暗器的手法与某人十分相似。
没有在意卫翼口中的女人,阎司炔脑中来回都是那个车夫。
更甚者阎司炔发现自己越想,胸口越是沉闷,竟连情绪都乱了起来。
而卫翼没听清阎司炔在说什么,他只觉得爷有些反常。
于是卫翼略一思忖,问,“爷,需不需要属下去把卫羽找回来?”
想着二人常年跟随在阎司炔左右,可能是阎司炔后悔把卫羽留在清漪苑的缘故所致。
岂料阎司炔突然回身,眼神呆滞。
从未见过阎司炔这般,卫翼彻底愣住。
半晌后,阎司炔绯唇轻磨几许,“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