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千痕问。
没有换被褥,她只是把湿了的那段扯了,丢到阎司炔面前。
见此,阎司炔轻轻叹了一声。
然后他抬眸,看向千痕。
“去把衣服换了。”
不及千痕开口,阎司炔复又道,“先穿我的,在衣柜里,你随便拿吧。”
千痕皱了皱眉,没有动作。
“我不想抱着一个着了凉的女人。”阎司炔给出解释。
千痕刚打算斥驳,外头风雨忽然大作,窗户被吹开,千痕一个不禁,差点打喷嚏。
接着她就见阎司炔挑眉,且满脸写着,‘你看吧’三个字。
不得已,千痕只好打开衣柜,随手取了件阎司炔宽大的外袍。
之后千痕看向阎司炔,“你出去。”
然而阎司炔不为所动,他仍旧好整以暇地坐在原位。
“我要换衣服。”千痕又是一句。
换来阎司炔浅笑,“换吧,我看着。”
如此无耻的话语,千痕当下被激怒。
她忿忿瞪着阎司炔,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怎么?”阎司炔问,“又忘了今晚你为何过来?”
“你!”千痕握拳。
“恩?”阎司炔一脸云淡风轻。
千痕深吸口气,强自按下胸腔内的怒火。
“我可以陪你一夜,但如果你执意羞辱我,抱歉,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阎司炔似是不解,“羞辱你?”
“难道不是吗!”
二人对话,阎司炔看看千痕手中外袍,然后他道,“你既没取里衣,也就是脱了最外的那件再披上而已,所以我坐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不对吗?”
“还是说”阎司炔故意顿了下,“你打算全部脱完了,只着一件外袍?”
至此,千痕只觉自己要疯。
她知道阎司炔智谋过人,也知道阎司炔嘴上功夫厉害,可每当千痕被他绕进去,她还是会止不住的血气翻滚。
“罢了,随你意吧,我不看便是。”
说完,阎司炔背过身。
千痕心念一动,指尖快速凝起电光。
岂料尚未射出,阎司炔忽然侧首,他眼尾扫向千痕。
“担心你不安分,没想到还当真如此。”
接着阎司炔摇头,“这般不守信诺,那你教我要如何守信?”
千痕紧抿着唇,未有接话。
与此同时,阎司炔站起,他缓步走近千痕。
四目相对,直至阎司炔停下。
他再次摇头,且伴有一声轻叹。
“就这么急着取我性命?”
边说,他边将千痕湿濡的外衣剥下。
千痕欲要制止,但在想到卜星天惨死的那幕后,她紧绷着指尖,没有动作。
此刻阎司炔把她外衣放到一边,然后取过她手中长袍,未有给她穿上,而是细细擦拭起她仍旧有些湿漉的长发。
“傻丫头,用被子擦都擦不干净。”
待到千痕头发不再有滴水,阎司炔才从衣柜里重新取了件外袍给她。
“穿上吧,免得真的着凉,到时连杀我的力气都没有。”
可千痕却是低垂着眸,没有接。
“不用了,不是要我陪你么,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阎司炔拿着外袍的手微微一顿。
片刻后,这件外袍还是盖到了千痕身上。
对于他的举动,千痕羽睫微不可察的闪了下。
之后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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