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看了个仔细,所以属下不会认错。”
而且玄贞很是失望,他怎么也没想到能让阎司炔甘愿受伤的女人,居然会是个丫头片子,要前没前,要后没后,总之若非是阎司炔看中,像这样的丫头丢在街上,玄贞是绝不会多看一眼的。
此刻玄贞对着阎司炔怪异地笑笑,“门主,您可知小丫头去了哪?”
阎司炔不语。
玄贞怪笑加深,“去了春、色、满、园。”
都是男人,玄贞相信阎司炔不可能不知道春色满园是什么地方。
故而他笑眯眯地等着看阎司炔反应。
“然后?”阎司炔开口,声色一派平静。
玄贞懵了,然后?什么然后?这种事哪儿还有的然后?
“门主您您该不会连青楼都没去过吧?”
阎司炔面色瞬时变暗,“我是在问你然后。”
也就是说,他去过。
可玄贞反而更加难解。
“没没了啊,就是进了青楼呗。”
“为何不跟进去。”
“啊?跟进去??”玄贞拿手拖起下巴,“您确定要属下跟进去,然后看她干那啥啥啥的事儿?”
“她不会。”阎司炔的声音很淡,却满含肯定。
玄贞哪里会信,他“切”了一声,“您怎么知道她不会?您又不在。”
“因为。”阎司炔刚刚开口,便没了下文。
他是想说,因为和我一样,她并非胡来之人。
可对象是玄贞,阎司炔知道一旦他今日这么说了,从今往后玄贞定会紧咬着他不放。
譬如,门主您居然没那啥啥啥过?
又譬如,门主不那啥啥啥,您以前去青楼干嘛?看花灯啊?家里没有啊?
总之就他那张嘴,阎司炔迟早会被烦死。
阎家正宅,蘭香院
千痕踏进院门,离很远,就见阎司盛从贺楼慧莹房里出来。
明明昨晚还说不会去陪她,可今日就被千痕撞了个正着。
对此,千痕自是无有情绪。
毕竟他们两人才是实至名归的一对,千痕不过是旁观者罢了,就算有朝一日,在情势逼迫下,她不得不和阎司盛完婚,她也不会对阎司盛有半点情感,更不会和他的女人争风吃醋。
然而阎司盛没有这个认知,他认定琉璃公主心里有他,那晚会将他看作是阎司炔,纯粹是因公主得了眼疾。
此刻未免生出误会,阎司盛快步朝她走去。
“公主。”
千痕一只脚已踏进房门,闻声,她只得停下。
“有事?”她问,面色淡淡。
阎司盛却是显得颇为心切,“公主为何急着避开我?”
急着?
千痕不知阎司盛打哪来的理论,于是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阎司盛便接着道,“是祖父让我送些滋补的药品给她,并非我本意。”
千痕自认昨晚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不介意阎司盛和贺楼慧莹一起,也不需要他承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阎司盛为何还是听不懂似的?
千痕不禁生出烦感,她“哦”了一声,不再和他浪费唇舌。
“后日晚,城南举办迎暑祭典,我陪公主去散散心如何?”
曾被千痕拒绝过多次,按阎司盛的脾气本不会再提,但如今他却是反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