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没有回来?那他去了哪里,又为何要甩开他?
白昼生出疑问。
千痕感觉有水滴到脸上,她动了动睫毛,遂缓缓睁眼。
她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手脚均被铁链绑住。
千痕不能动弹,她只能靠转头查看四周。
有一排烛火,颤颤巍巍的摇晃着。
墙壁很湿,爬满青苔,地面也是一样,到处都有积水,看情况应该是地牢,而且条件还很恶劣。
“醒了?”阎司盛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千痕这才发现原来他就站在角落,只是光线太暗,她没有发现。
“放开我。”千痕开口。
“放了你?”阎司盛冷笑,“那我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把你‘骗’来?”
在阎司炔这件事上,千痕确实觉得对不住阎司盛,因此她气势稍稍敛起,“抱歉。”
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阎司盛再次冷笑,“事到如今,你认为你的道歉还有意义么?”
千痕默。
阎司盛便朝床边走近。
他凝视千痕,眼底阴鸷加深。
“可知你带给我多少耻辱,以至于我夜夜无法入眠?”
千痕戒备的盯着他,“你变了很多。”
阎司盛不语,他坐下,抬手抚过千痕面庞,“是,因为你,我变了。”
千痕先是侧过头,以避开他触碰,然后她道,“真的只是因为我?”
阎司盛手指有片刻的僵硬。
“不然我还能为什么事改变。”
“是么?”千痕一转口风,“听说你的孩子由你母亲在抚养?”
阎司盛手指又是一僵,他危险眯眼,“你怎么知道。”
不及千痕回答,阎司盛快速继续,“你是不是见过贺楼慧莹。”
他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千痕自然不会再供出贺楼慧莹。
她微微摇头,“不是。”
“那是谁!”阎司盛追问。
见此,千痕为能逃离这里,她当下有了对策。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
阎司盛额角浮起青筋,“是又怎样。”
“那就奇怪了。”千痕故作低喃。
“奇怪什么。”
“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不请乳娘照料,反而麻烦年迈多病的母亲,这难道不奇怪吗?”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阎司盛一听,情绪顿时平复下来。
“头一个孙儿,母亲喜欢得紧,很正常。”
“哦?”千痕似有不信。
阎司盛却是捏住她下颚,“我知道你很聪明,也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我劝你一句,少白费心思,我不会上当。”
他用的力气不小,千痕吃痛,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都已经落到你手里了,我能打什么主意。”
阎司炔冷呵,“用孩子作为借口,一步步引我入套,最后再趁机骗我替你解开铁链。”
说到这,阎司盛面色骤然转冷,“我没说错吧,琉璃公主。”
千痕心头一紧。
阎司盛居然变得这么警觉!
见千痕没有说话,阎司盛更加用力,“我要你回答。”
千痕疼得额头冒出薄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阎司盛反问,眼底的阴鸷愈发浓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