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一声,阎司盛十指上的玉戒碎裂,是他握拳太过用力所致。
“你说,他当初让我承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其实是算到我会娶纳兰薰,故而一早就布下的圈套?!!”
不然纳兰薰身边有对手的话,不至于如此嚣张。
但话说回来,倘若阎司盛没有这层想法,就算有十个一模一样的纳兰薰也无用。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阎司炔看出阎司盛藏在心底深处,对阎茂宗的那份不满,再加上阎司炔对纳兰氏和纳兰薰的了解,他才会设下这一局。
至于当时,阎司盛和千痕的婚约该怎么取消,阎司炔也有算计过,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阎司炔还没动,刹梵莲就把他和千痕的事传得世贵皆知。
阎司盛再有心,也不可能顶着耻辱的帽子,坚持和冰魑族公主的婚约。
就这样,种种因素结合,阎司盛毁了。
而阎茂宗念在他是自己的亲孙子的份上,不再追究他的过错。外加阎茂宗后来染病,对阎司盛的管教,也就变得疏忽。
二人说了许久,直到刚拖走白昼尸体的那人回来,他遍体鳞伤,每走一步都痛得冒出冷汗。
“怎么搞得。”阎司盛问。
“大少爷有人抢尸体”
“谁!”
不及那人开口,阎司炔旁边的那道身影便冒出话来。
“还能有谁。”
阎司盛不解,“有话直说,别总是弯弯绕绕,惹人不快。”他语气很是不耐。
然而那道身影未有正面回答,只轻描淡写的回了句,“你该知道的。”
翌日,人族,白桦城
昨晚千痕睡着了,不是靠在廊檐上,而是在她自己床上。
原来妩姬在喂她喝的参汤里,添加了宁神的药剂。
在看到千痕入睡后,妩姬便把她抱进了房间。
所以当夏雪落急匆匆敲响千痕房门,千痕醒转,她看了眼四周,颇为纳闷。
“什么事?”千痕一边起身,一边问。
“主子,是莺一发现了白昼的尸体,把他带回来了。”
自从将夏雪落从阎家带走,千痕就告诉她,自己不是冰魑族公主,只是普通百姓,让她以后称呼自己主子就行。
夏雪落不解,却也未有多问。
直至几日前,在大寨地库,夏雪落透过木箱细缝,看见刹梵莲对千痕做的事情。
她羽睫微落,心底有了一层灰蒙蒙的情绪。
好在没人发现,她不至于感到尴尬。在自我调整后,她对千痕的忠诚依旧不变。
此刻,千痕打开房门,她急忙问道,“在哪儿发现的,现在尸体呢?”
“尸体摆放在大堂,莺一说是早上起来,在门口瞧见的。”
“门口??”千痕狠吃一惊。
她在白桦城的居所很隐秘,就连夏雪落和莺一等人也从没来过,所以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相助?
不及多想,千痕赶去大堂。
白昼的尸体被布条裹着,看不见脸。
千痕刚要掀开,被莺一制止。
“主子,他尸体被鞭挞过,您还是不要看的好。”
什么?!
千痕瞳孔紧缩,但还是颤抖着手,将布条掀开了一点。
白昼的脸露出,上面爬满狰狞的黑色血痕,与他原本白净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千痕呼吸凝滞,手跟着一松,布条下落,再次盖住白昼的脸。
妩姬来到大堂的时候,千痕半坐在地上,有气无力。
他问了莺一,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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